接纳我的单位叫工商局,管理市场的工作,一开始就让我极不情愿
带班的所长把一个电喇叭挂到我的胸前,让我对着那些青白小菜喊着稍息立正的口令,就象面对乡下的亲戚,我总是做不出让它们归一的口令与动作,以至落了个工作不踏实的小结,结果让我离开市场,成天坐在办公室里,为一个个报表做着想象与估计
虚伪的数字,加上人为的推测,便是一年的成绩
更多的时间,我守着茶杯,注视着悬浮在杯中的茶叶,当一片茶叶在沸涨的水里苏醒,我渐渐看清,那是我在山坡上采摘着茶叶的妹妹与姐姐
我家姐妹六个,只有我一人离开村庄,姐姐妹妹都按照二十四节气的安排,走进属于他们的生活,我试图走进一个城里女孩的家门,那位叫丽的女孩从我写的诗歌里知道一颗玉米的来历,我们在一封信中推心置腹,把一杯茶泡成淡淡寡寡的时间之后,她离开了我,把自己的青春托付给了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虽然只有初中文凭,可是他的父母为他建盖的高楼足可以盛下丽的笑容
至今,一颗心在草原的深处徜徉,仍没有走出神往,恐怕一辈子也走不出来了
这对于喜欢流浪的我而言,一定是一种幸运
诗的吟唱从渴望到焦虑到思考,再到渴望,像是身体里发展成的一种疾病
思念引发的疼痛,却是导致病入骨髓的直接原因
文字的排列,总是在每一次痛苦的分娩之后
现在我们看到的这条河好像在刻意替它的名字作注——不,我没有说错,是河为名字作注,而不是相反!我生活在青衣江的下游,我所见到的青衣江是散漫而粗俗的,裸露的河床,浑浊的江水,高高隆起的沙洲,沙洲上像是种植一样的白色垃圾
我从来没有对“青衣江”这个名字产生过幻想,我间或有过的也只是疑惑
似乎曾听人说过,“青衣江”的得名是因为江两岸曾经生活过一些喜欢穿黑色衣服的羌民
“黑”也叫“青”,这是古已有之的意思
小时候看《三国演义》,里面写的关羽有一把二尺长的青髯,让我糊涂了很长一段时间,“青髯”是一种什么样的髯?那不成鬼了吗?我所见过的人怎么没有青胡子的呢?大约这也是达尔文进化论的一条佐证吧?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却更糊涂了:羌人真在青衣江畔生活过吗?青衣江真是以羌人的黑色衣服命名的吗?
,右舍生了小孩,七姑致了富,八姨发了家;跟妈妈谈谈工作的事情,讲讲生活的烦恼……. 就这样,削着、说着、笑着、乐着,不知不觉,削好的柿子已排列了一大片,看着这渗着蜜样光泽的,鲜亮亮,熠熠生辉的金黄的“花朵儿”,我心中蓦地涌起一股暖流,是感动,是感激,是幸福……我突然觉得这一个个润泽的橙红的头上顶着朱砂的鲜亮柿子,就如一个个平实的日子,是我的亲人们用朴实的、平凡的爱来滋养点缀,使得我们生活的每一天,每一秒,都闪烁着蜜样的、花样的光影和幸福
30、爸爸没有给我买到离家出走包包,可能他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