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红色作坚定的语言,用火炬作自己的太阳,自己就有了血的沸腾,山野就有了血的沸腾
与我断了血肉纽带的孩子,你需要新的纽带与我们相连
整日整夜,我给你唱着摇篮曲
摇篮曲是我即兴编撰的
现成的曲子不是太强烈就是太感伤,不合你的口味,我怕它们损伤你
你是早晨草芽上的露珠,又弱小又娇气,我知道该用怎样的节奏和音符来接触你新蕾般的身子
我不敢忽略教育的每个细节,必须学会既让你美又让你健康成长的秘诀
把你带进我身体的那个人将野花放在你的床边,然后抱起你亲吻
他是个粗心大意的人
他以爱我的方式爱你,碰落了你嫩芽上的茸毛
你蹬着双腿,舞着双手,以哭泣教训着那个人
你的哭泣让他感觉到了危险,他紧张得像没了魂
孩子,你夸张的不安吓坏了他
很久很久,他都不敢再挨近你,接触你
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姿势和力度才能让你接受
他终日为你惶惶不安
几次,他把手伸向你又拿开,把嘴凑进你又抬起
在他眼里,你是深藏不露的爱情,纯洁得有些抽象,他再也不敢去接触
孩子,摇篮曲的音符以微妙的质量触摸你身体的时候,你舒展得像一个被语言大师用活的词语,充满灵感,而那个把你带进我身体的人已刮光胡须,正远远地注视你
有一句外国谚语说“只存在过一次就等于没存在过”
宇宙恒远,而人的寿命却只有几十年,即使能活一百岁,也不过三万六千五百天,对于时间长河来说,不过是流星划过,稍纵即逝,真的是太短暂了
何况死亡的兄弟――睡眠,还要占去三分之一还多的时间
步行赶到五帝村的观众,看了半截就完了,第三站是大王村,这时已临近午夜12点,大王村的大拖拉机也在等,我们又紧随其后去大王村看
这时影迷队伍就有些分化了,狂热者坚决要求去第三站,体力不支的要求顺道回家,好说好散,我属于前者
等在大王村看完《侦察兵》已凌晨3点多,我们拖着疲惫的身子,摇摇晃晃,连声打着呵欠,迷迷糊糊走回村子,各回各家,倒头就睡,第二天上学跟不上早自习,被班主任狠批一通
我想,等夜色光临到农村上空,双亲确定会坐在旧的靠椅上抚摩着红肿的肩头,并辩论着家里的猪和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