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要忘了一切,不过全力要做好此刻
陈氏宗亲行将分期连接从大师族的大师庭这和缓情况中走出,搬场到生疏而又边远的场合,自起锅灶,十足从新发端,有的内心没有数气,岂能不忧伤
打个比如,就像七十岁月风气了普遍生存,遽然要分工,不免有一种遗失主心骨的空落和徜徉
更而且这个大师族聚居十五代,同炊数世纪,一下子辨别,各个奔往九州各地,岂能不悬着一颗心
以是坐则论,行则忖,感而叹,眠而涕
而此刻那些以变成边远的回顾
我眼中的寰球仍旧是朦胧不清
我看到的不是一片片树叶,而是中国画般矇眬一团的绿,路下行人的脸也都形成了绿色的平面
一种紧急感充溢着我的每一个细胞,使我堕入了令人阻碍的害怕中
我那本来明显的寰球发端崩塌
我发端质疑暂时的都是幻影,一颗沙砾竟泛着一圈光晕
我怕在我的寰球里,小鸟形成会飞的石头,蝴蝶形成美丽的鲜花,铁鸟形成夜空间的贼星
我怕在酒吧里问waiter墙上闪着几盏灯是会被人当作个醉鬼
父亲为这句话,松了口气,似放下大石
然而,所有偶然的发生,一些擦肩而过的机会,都是有缘才得以能为的
此时,想起5月1日,那一天我犹豫不决,直到火车开车前五分钟才拿到那趟自株洲去北京的最后一张车票,赶到候车室;在候车室,稍稍用力,手中塑料袋的提绳儿便折断,只得另行换过——我以为这两样事情皆为此行的先兆,便心有不安;到得寺中,原本可以进行的仪式却被一场临时法会所取代,连单独拜谒明海大和尚的机缘亦不曾有之;一进寺院时便想与寺中僧侣留影,想着即使仪式因故不成,也能留些表明我有过如许心迹的印记……不管先兆也罢,抑或客观所致,我只想着,所有这一切,皆为缘之故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这也是缘分的结果——其实每每所谓的“有心”,不过是凡夫俗子狭隘的“相求”心
我不为佛成事,佛又凭什么应我所求?俗念在身,又如何能与物我两忘、超然世外的冰清玉洁的灵魂相提并论?“烟霞清静尘无迹,水月空灵性自明”,纵使如我自认为的一般,连我的名字都沾有佛意,但终于在我灵魂里或许我至今不能抵达的某一方寸之间,依然存在着一角虚伪霸气、龌龊不堪、满城风雨、无所适从、患得患失——那么光是彼时彼地双手合什,抑或当场一字不陋记下明海大和尚的演讲《从佛教的角度看环保》,当不过是远远远远地隔靴搔痒而已
我的向禅行进的路途,只是身子先于灵魂抵达,而我的心,离佛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