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要吃午餐了
因为旅行社这次是专门给我和朋友组的团,所以吃饭的时候也就我们俩
看着蒙古姑娘不停的给我们上菜,几次都对她说够了够了,但她只是轻轻的一笑,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结果,我和朋友面对着一大桌子的菜面面相觑
整整十个菜啊,何况还有那一大盘子的手扒羊肉!
刚上大学,班上就约了一场足球赛,要求每个同学都去观战助威,我去了,但是只看见一场乱哄哄,觉得足球比天上的星宿更遥远更陌生,陌生得于我没有任何意思,就连加油也不喊,径自坐在一旁树下看书
后来又约了一场,赛程过半,别人跑不动了,让我替换一下,守门
我刚一上场就有足球风驰般朝我滚来,立刻上去抢抱,腰还未弯倒,球已从裆下琅铛入网……
有半截冰激凌向老人飞过去,“啪”地落在老人的脚下,老人好像也没什么反应
倒是扔冰激凌的人把我的眼睛也吸了过去,是两个小青年,很时髦,正在热恋的样子
男孩走在前,步子轻快而有些急躁,女孩走在后面,神闲气定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散步的人群,向远处的干涸的沙河走去了
沙河干了好多年了,我曾经去走过,干燥得让人心慌
每年夏天,要下好几天雨才见得到河水,水一来,通常是浑浊的,泥沙掺半,那是山的营养正在流失
熟悉本地历史的人都知道,这种流失与一个蔗糖厂有关
小坝子气候炎热,过去曾是甘蔗之乡,相应的,也就有了个糖厂,只是由于技术与效益的关系,厂子越来越不景气,最后只能靠酿制一种名为“榨皮酒”的低度酒来维持厂子的生计
厂子的不景气也断了小城一部分人的生计,我听过三十多岁的人的说起过他们与这个厂子的生意关系:每天放晚学,不先忙着回家,而是先到山上去打一担柴,挑回来卖给糖厂,换点零用钱才回家
山的生命是那样的脆弱,一代人的半辈子就把它青翠的生命给剥去了,山上只剩下些稀疏的灌木,暴雨一来,沙土显得不堪一击,只得跟着洪水走,来到山脚,堆在我刚才看见的两个年轻人的脚下
年轻人的身影越来越远,两人的距离忽远忽近,总是看见前面的男孩跑回来又向前走,跑回来又向前走,像团干燥的火,搅着傍晚略带潮湿的空气
我又笑了,沙河对面的小山我去过,那上面有一个小湖,本作灌溉之用,近年,湖边多了一些柳树,风景很好,也很幽静,是年轻人爱去的地方,我猜想,这两小儿的目的地,也是那小湖吧
他们是小镇的一分子,是小城结出来的种子,是生活的希望之所在,是未来的代名词,也就只能是他们,充实了小城的另一种生活,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做着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是他们让这小城在不知不觉中,就把生命的机体锻炼得健健康康的,没想到过尽头,没有那种会老去的忧虑
月光从阳台落进来,悄悄地,缓缓地,弥漫了我的书房
很静,因为冬季,没有草虫,也没有蛐蛐,就没了它们的声音
根深叶茂,绿荫蔽日,主干高大明显,这本是乔木的优势,可它的成长需要良好的环境,如较厚的土壤和丰富的地下水,否则,随着树冠的增大,水蒸发量也在增大,根部则越来吸不到水,供需失衡,乔木就会因缺水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