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凉的日子,我该积攒能量,蓄势待发
我那务农的母亲被生活煎得皱纹横生,继父东奔西走,说是做生意跑买卖,结果是欠了一屁股的烂账,只留母亲在家里撑着
母亲告诉我,曾想拿出了农药了结这些烦恼,可只是想到我,想到继父虽不安分却好歹也是好心,就咬着牙挺着
只是油菜花儿开的季节里,大片的地缺人耕作的夜里,会听见母亲的低声啜泣
观察者清,政府者迷,工作经纪有本人的追乞降喜好,纵然迷路已返,不免流连之情仍刻心地,那宏大的悲痛会磨难终身
处事,有终又无終,情绪无終又有终,始乱终不弃
我家离学校很远,借读,住校,她家就在镇上
晚饭后我故意去学校后面的小路上拿本书等她,她也会尽可能早的出来上晚自习,就着样制造着相互心照不宣的偶遇
在一起了,东拉西扯尽说的是一些无关要紧的主题,两个人都心不在焉
我经常拿的是宋词三百首,有时候四顾无人我们就挤到一起看,闻着她的味道,偶尔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慌乱得几乎不认识字
很佩服她的定力,后来才知道她和我一样,唯一的区别是她却恨我没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举动
时间久了,我们就试探着商量互相叫名字很麻烦,不如换个方式
我建议她叫我哥哥,她不干,说虽然只比我大四个月但个子也比我大,不能叫
于是我又建议,她叫我弟弟也行,她还是不叫,也不反对
我威胁她,要不赶快叫,我就叫妹妹了,一旦叫了,就不许改变的
其实当时我也是叫不出口的,她似乎也不怕叫她妹妹,说:那你叫嘛
突然都很难堪,于是就回教室,一路无话
进校门还得分开一段距离给别人看清白似的,其实那时候幼稚得还不会破坏一份清白
所以就没有厥后了
我也很畏缩,但总感触没有过瘾
母亲听后很忠诚的跪在老天爷的神像前,说着一串听不领会的笔墨,尔后烧了几张发黄的纸,飞了一房子的灰烬
你说:是苏联民歌《星星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