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日落西山的功夫,我城市站在走廊里看着,近处急遽过往的车辆,遥远树丛里倦鸟归巢的局面,再遥远披着霞光的群山
似乎时间即是从近处流向遥远,又从遥远流向近处,慢慢地在咱们人不知,鬼不觉的功夫往日了
那些延绵不绝的大山,如变化莫测的词汇
它们扑面而来
它们无处不在
它们一尘不染
它们指挥着天更高、更蓝、更辽远
它们率性
赤裸
原始
直线条的耸立
站在高处,明显感受到一种冷艳从背后远处的雪山涌过来
这是冷的,凄美的,与世间任何名字没有沾连的推和击
同时万物的尊严以最初的姿态弥漫
那些石头、粉尘、瘦小的草丛以及蜿蜒流淌的河流
它们理所当然地存在、呈现、和谐、明朗、直抒胸怀
它们像没有掩饰的藏族小孩——红润的脸蛋,侧向遥远
感谢小河上的那座桥,外婆说
一听说东洋人要来,我们便将河上通向其他地方的独木桥撤掉
一次,东洋人来了,他们走到河边,看者这边很荒凉,没有村落,就不过来,而桥那边的村庄就遭殃了,听到东洋人来了的消息后,跑远处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大家跑到湖里,躲在荷叶丛里,不知道是哪家孩子哭了,那些畜生就照着荷叶开抢,整个湖水全部染红,腥气飘到十几里路
还有一次,一个老人不肯去躲,被他们抓到,他们问他“水”在哪里,老人把他们带到水边,他们把老人一劈两半,原来他们是要找“匪”……外婆这样的故事很多
或许在灾难的年代经历太多
很小的功夫,故土的夜,无比宁静,一轮皓月悬于夜空,投下银纱般的柔光,倾泻在水池边,草莽中
农村的夏夜,是儿童们捕获萤火虫的晚上
那凉快如水的老井台上,那星星沐浴的水池边,那金色的小山似的草垛间和谷堆上,那开满扁豆花和豌豆花的竹篱墙头,款款低飞的萤火虫,打着一盏盏像光亮的星星一律的纱灯,或排成黄色长阵,或寂静划出山道金线和银线,忽上忽下,时明时暗,若隐若现
4、你是我无法言说的痛,也是我不愿醒来的梦、某人、我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