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木用云南土话唱歌
拉木用藏语唱歌
拉木用蒙古话唱歌
拉木唱了摩梭人的歌,拉木唱了腾格尔的歌,拉木唱了刀郎的歌
最后,拉木唱起了“朋友啊朋友请你干一杯,请你干一杯,请你干一杯——”敬酒歌啊,于是所有知道这首歌的人都站了起来,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而拉木,闭着眼睛,用汉语,用蒙古语,用藏语,用云南土话,不停地唱着那首歌,于是苞谷酒一壶接一壶地送了进来,又一壶接一壶地被喝干
女孩子们纷纷倒下,男人们也摇摇晃晃,我看到拉木的脸上,是那种笑纹连着笑纹的笑,而那洁白的歌声,纱巾一般,在头顶绕来绕去,经久不散
如果生活就像初次见面,那秋风和悲伤的绘画迷怎么办?等待休闲改变的只是一个主意,而旧的思想却是多变的
山说,在深夜之后,夜雨和林玲没有抱怨
如何...
/>薯根咬得日能过 王清铭 偶然记下《番薯杂咏》中的两句诗:米价日高可奈何,薯根咬得日能过
吟咏之后齿颊留香,口舌生津,一种番薯特有的清甜从胃部上升,然后滑向食管,在咽喉处轻轻一拐,一个响亮的饱嗝倏地钻出张开的嘴唇
我们这些从沟垄走出的人,洗得净脚上的泥土,但谁的记忆里不爬满葱茏的番薯藤蔓? 这是一种特殊的庄稼,成长于贫瘠的红土和沙土,只需一些火烧土和粪水,就能够将藤蔓伸向各处,并落地生根,结出一串串的瓜
说是瓜,却不是结在空中的,它们在板结的泥土里慢慢生长,然后将泥土撑裂
它还有一个土生土长的名字——地瓜,仿佛每个孩子都有一个乳名一样
番薯根扎得深,不怕夏季的炎热和干旱
在树叶耷拉、蝉拼命喊疼的夏天,番薯餐风饮露,吮吸地底的水分
贫瘠的土地,恶劣的环境,使它选择爬行的姿势,将阔大的薯叶布满沟垄
不屈不挠有另一种形式,番薯诠释得很具体;尽力地在地上爬行,也是接近天空的一种方式
它的生命力是旺盛的,茎掐断了,流出白色的液汁,但它好了伤疤忘了痛,在断裂的茎上又分蘖出新的茎
夏季蔬菜少,农妇掐一把薯叶,放在沸水里涮一下,捞起来加一点盐巴和星点的油,就是我们这些农家子弟难得的佳肴了
少时吃的最多的蔬菜是芥菜和薯叶
芥菜,味苦,清心;薯叶,味微甜,可口
逢节日,面条汤里飘几片薯叶,就是最好的牙祭
三顿饭都是稀粥,汗水一流就饿了,我们天天往番薯田跑,望眼欲穿
好不容易,番薯开出白中带蓝的花,酒盅状的,盛满了我们的盼望和喜悦
这个时候薯叶是不能掐的,好象孕妇不能乱动
但乡下的孕妇到临盆前几天甚至前几个小时还在地里劳动,乡下的番薯也没有那样的娇贵,我们偷偷地用手扒开番薯藤下的泥土,偷看长出的西瓜
先有拇指大,再后来变成小拳头大小,直捶打我们觊觎的眼神
我们用腌臢的手一揩滴落的唾沫,一溜烟爬回家告诉母亲
于是我们的可做镜子照的稀粥中多了两块充饥的番薯
番薯真是好东西,甜,可口,耐嚼
吃一块,半碗的稀粥就歠完了
番薯耐饥,有它垫底,辘辘饥肠也放慢“转动”的速度
乡下食物少,番薯是当时许多孩子最爱吃的
营养高,爱吃番薯的孩子一般都长得膘肥体壮,村里人就送他们一个绰号“番薯王”
当时我也有幸得到这一“荣誉”,而且到现在我还蒙受它的恩泽呢
以后我翻阅科学书籍才知道:地瓜能供给人体大量的粘液蛋白,保持人体心血管壁的弹性,防止肝脏和肾脏中结蒂组织的萎缩
日本还有科学家称,番薯具有一定的防癌作用
如此说来,吃地瓜长大的我倒因祸得福?不过我不认为少时的苦难是“祸”,苦涩的卤水能点豆腐,苦难会折磨你,也能磨砺我们,玉成我们
番薯产量高,抵半年粮
勤劳的母亲们想方设法将番薯拿捏出各种花样来
油煎地瓜片做点心,油炸地瓜片做祭品,地瓜煮熟后晒干,就是风味小吃——地瓜干
还可以做地瓜丝、沉淀地瓜粉……百种土养育百种人,农人却能将一种地瓜掇弄出百种的形状,谁说朴实的泥土单调? 地瓜秧容易存活,一片土一点水,就能长出绿叶婆娑
我像地瓜秧一样移植城市,念书工作,仍喜欢吃番薯
乡下的番薯也进了城,换了名字——烤地瓜,但身价仍然低贱,五毛一大个
我偶尔也买几个尝尝,解解谗
城里的同学说我泥土气息浓厚,我不置可否,心想自己是地瓜养大的,骨子里的地瓜味是洗不掉的
城里人把我们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称为“地瓜腔”,想想还很贴切的
后来城里有了肯德基,一些番薯摇身一变,身价百倍
外观改了,名字也变了,叫炸薯条
我偶尔也去奢侈一回,但找不到最初的感觉
城里的小食摊卖地瓜稀粥,我倒经常去,有沿村路回家的感觉
近读同乡先贤散文家郭风先生的《汗颜斋文札》,得知离家多年的他对番薯仍念念不忘
看来从乡下走出的人,无论在哪里生根开花,故乡逶迤来的道路常会像番薯的藤蔓一样伸向你脚下的位置
番薯是低贱的食物,吃多了胃里发酸口吐酸水
食物匮乏的年代,很多人因此吃坏了胃
椐郭老文中所写,秀屿区的农人吃地瓜时常佐以石蟹和小鱼,此法治胃酸颇有效
我没有此种口福,所幸的是我的胃健全,只多了一个挑食的毛病:喜五谷杂粮,恶珍馐佳肴
检阅有关番薯的资料,发现清朝台湾诗人黄化鲤一首赞颂番薯的诗,其中有“熊掌龙蹄并有名,匀匀禹甸种初成”的诗句,将番薯与“熊掌龙蹄”并誉,看来只有出身贫困农村的人才有这样深切的感触
谁说番薯不是佳肴呢? 写完这篇文章,我咽下口水
热气腾腾的地瓜伸手可及,我以记忆作为美味的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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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过很多沧桑与薄凉,才领会在功夫的最清浅的陈迹中,几何的离合与辨别,本来都不过相互一场场的相左罢了
大概,必定无缘,有些货色,既是必定留不住,便潇洒的截止
“柳枝随风飘动,不愧是‘柳树婆娑舞倩影’,嫩绿的发夹别满了春天的青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