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心里却有一种情绪,如同在半空中飘动着的塑料袋,被浑浊的气流吹动着,在一个枝头与另一个枝头之间,移动着,却没有落下来的机会
在太平村,它的附近就是昆明飞机场,天空中不断地有飞机低低地飞过
一架飞机刚刚升到天空,马上又有一架飞机紧接着冲到天空中的云朵下面去,同时,还会有一架飞机迎面而来,向着不远处的昆明飞机场降落
飞机从太平村的头顶上飞过,那刺耳的声音,告诉我一些人正从昆明离去,而另外一些人,正坐着飞机,来到这座城市
所以啊,所以
日子就如许在高枕无忧的费解中慢慢流逝
那年刺玫花怒放的功夫,梅姐嫁人了
临走前,梅姐姐又一次带我到达山坡上
那天,气象昏暗,山坡上的刺玫花神色有些惨白,遗失了来日的光荣
一阵风吹过,花瓣纷繁飘落,带着一种悲惨的气味
七楼上的生活除了自己在家“自娱自乐”以外,还有与另三家邻居的交往
说是交往,其实与是上下楼碰到打打招呼而已
我是一个比较糊涂的女人,总是把三家人搞混
三家都是同样住着岁数差不多的老俩口和小俩口,都有一个不到半岁的婴儿
我除了能分清那三个高矮胖瘦不一样的小媳妇以外,总是搞不清楚她们的老公分别是谁,好在打招呼时一般都点点头而已,不用指名道姓地喊出来,否则要闹笑话了
而对于这三个家庭里的小孩子,我则不止一次地尴尬过,有时在楼下碰到人家抱着孩子散步,便要极喜欢地上前逗弄孩子一番,走开之后便喜滋滋地对老公说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今天就比昨天胖了一圈
有时老公就会哭笑不得地对我说你什么眼神啊,你昨天看到的是27号那家的小孩子,这是25号那家的,接着他又会郑重警告道:似你这般糊涂的在出门时一定记得带电话,说不定哪天就走丢了,我好去找你
夏日的黄昏,常有洒翻车过程,因为气象枯燥,水流激发洪量尘埃,让过程的人掩鼻,纵然翻车走了很远,梧桐树下,仍旧能闻出激烈的土壤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