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41、生,容易;活,容易;生活,真的不容易
旁边是羊圈,也是用羊粪垒成的,那就是他们的家,似乎太大了又太小了,我们走了很远,她们依旧在望着,那目光里的内容似乎太简单又太复杂了
走出他家,不远处,我们就看到了藏在峡谷深处的东山寺,我一直想像着肯定是破破烂烂的一座古寺,里面人来人往,香火不断,僧人一脸空灵,向我们讲述她的来历,她曾经的辉煌
至少有人在守着,我想听听她的历史,可惜,走进院门,门前的水泥台阶,门上新的油漆,无一不在说明,这座寺庙已不属于历史
门口的对联已经给你说明了一切,“寺中少灯月照明,庙内无僧风扫地”,横批“重复旧观”
屋内冷冷清清,两边墙上都是壁画,也无香火,满桌尘埃,观音一脸详和,也没因受冷落而依然微笑,神仙居住的地方,应是冷冷清清,安安静静,我的心空了,静了……
几年来,我吃住行在这边,纵然爸爸妈妈并没有功夫在我身边,然我很享用,也很欣喜
我领会,打小生存在乡村的我,不妨什么都没有,但即是不许没有故乡,故乡即是我的世界,故乡即是我的靠背山,故乡即是我的蓄意和晨光
这边的一山水一河道,都是我占梦的不竭能源,有了它们,做什么城市感触很刻意
这是多浅显的道理,虽然这算不上什么豪言壮语,可天底没有比这豪壮的誓言让人激动的了
而且他是真正的几十年如一日地在践行着自己的誓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