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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14 06:58  浏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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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熬粥很有耐性,她先把最耐火的几样干果、杂粮下锅,用小火不急不躁地熬煮,待它们胀裂了口儿,再加入比较易烂的其它几样干果、杂粮,一直熬到张口开花,才把发泡好的干菜加进去,用文火慢悠悠地细煮

    这时候,浓浓的香味儿飘散开来,一缕缕钻入还没起床的我和妹妹的鼻孔,我俩不用妈妈喊,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匆匆的用水摸一把脸,来不及擦干就馋得走到大锅前,一遍遍催问

    最后,奶奶放入梨片、山楂片、桔子瓣儿和少许冰糖、青红丝,赶紧熄了灶火,用那暗红的余火再焖上一会儿

    这样,一锅热气腾腾、醇香诱人的腊八粥才算熬透

    

    怅然,那么入耳的声响早已一去不复返了,多想再有一场雪让乐声音起

    

    />??老家那条临江的小街上,早先就有几位川人的,不过,他们已经“川”得不地道了

    还在民国时候,他们就或躲兵,或流浪,或闯江湖,从川地来这儿落了脚,安了家

    “安”的那家,他们当不了顶梁柱,只是“上门”的阶前石,大气不敢出,主意不得拿,一个个只知干活吃饭背娃娃,蔫头耷脑做着“萎奴公”

    就连那富有特色的川腔,也被时光的潮水冲刷得滑调走板,成为无棱无角的“浪水柴”了

    解放后,他们虽然翻了身,笑出了主人公的模样,但身上的特点既已被同化,便无法还原到起初的位份了

    更何况天天与大伙干一样的活路,开一样的大会,纵然有些异于本地人的手段,又到哪里施展去呢

    ??见到真正的川人,是我十来岁的时候

    有几天,轰隆隆驶来很多汽车,呼啦啦跳下来很多生人

    原来,家乡的这一段江面要开辟新航道,走汽船

    这些人就是从四川的哪个船厂开来这里造汽船的

    没事了,我们就跑到江边,朝那铁丝网里头的工地瞧热闹

    只见这些人个个短小精悍,人人圆头圆眼

    话也特别多特别响亮,似乎怕嘴巴吃了亏,或者闲钝了,一天到晚嘀嘀嘟嘟讲个没完没了,不像我们本地人,半天也难得吭上一声

    最有趣的是,他们干起活来,手脚使力不说,还歌不歌话不话地猛喊,一会一人独喊,一会众人合喊,脖子胀得老粗,脸膛绷得通红,一如引亢高叫的老公鸡小公鸡!喊些什么,听不懂,只记住了两句衬词:打头的喊一声“嗨呀啁——!”众人就合一句“啁呀呢——!”听着听着,就想,这些节奏极强似唱非唱的“话歌”,只怕就是书上说的“劳动号子”了

    再想,便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平时大人们对川人的称呼,原来是“川号子”,而不是小娃娃所理解得的“川耗子”呢

    ??这些年,一开放,一流动,川人便如风如潮般涌到我们边地来了

    前面来的如大青树的气根苍耳子的绒球一般落地生根,后面又过江之鲫似的一拨一拨压了过来,颇有些“前赴后继”的势头哩

    先前是,哪里有城镇,哪里有集市,哪里就有川人开的铺面,哪里就有川人摆的摊子

    而现在,则已蔓延到哪里有村落,哪里有人烟,哪里就有或短小精悍或小巧玲珑的身影,哪里就有或高亢嘹亮或清脆尖嫩的川声,俨然在众多的土著民族之外,又速生出了一个人丁兴旺的大族——川族

    以至有行吟诗人咏叹道:树上飘落三片杜鹃花瓣,必定有一瓣歇在川人头上

    ??老辈人说,川人不长个儿,专长心

    看了这些年,信然

    ??说不上是什么时候,老街上挂出了“川味饭馆“的招牌

    起初,光临尝鲜的不过一二司机三五闲人

    吃了出来,嘴巴一抹,就说,辣得好,麻得好,味道好极了

    名声一传开,五颜六色许多人便跃跃欲试,想着去麻辣一回,似乎家里的花椒也不麻了,辣子也不辣了

    渐渐地,上那川味去的人就如蜂,如蚁,如七月里稻田上空的蠓子

    那开馆的川兄,原本就笑笑的,这下更眯眼翘嘴笑成一尊佛了

    嘴巴也就甜了再甜,动作也就巧了又巧

    过路的车辆,还不到歇息的时辰,经不住他门口一招手,司机就嘎然一声刹了车

    挨肩而过的一对小恋人,说好了要去吃甜汤圆的,绷不住他一声招呼,也就钻进了他的热情里去麻辣一顿

    ??日子一长,他就觉得光招待散客还不过瘾,便重新写了招牌,隔出雅座,承办筵席

    生意自是火上加火

    ??一花引来百花开

    土人几天不上街,再过街心时,就见这里那里地打出了铺面,铺面上花里胡梢地亮出了川地特色:山城酒家,成都酒楼,绵阳火锅,宜宾山庄,乐山水寨……左边走过去是川味,右边转回来也是川味,整条街都被熏得川川的了

    就让人疑心,啥时候边地搬家到了“蜀国”,还是“蜀国”将这里割成了一块领地

    ??其实,川人所用的原料,样样都是我边地的出产

    米不用说,肉不用说,油盐酱醋也不用说,就是那麻辣二味的特色吧,无不出自我边地山岗的花椒,出自我边地田园的辣子

    连那锃亮如镜的铜火锅,也是我边地铜匠用边地出产的铜打制的呢

    川人啥也没背来

    啥也没背来的川人,就地取材,一样一样找拢来,便把我边地的土产“炮制”成了川味

    这“川味”,又无人不叫它川味,无人不承认它是川味

    这“川味”,实则是川人的风格与手艺,川人的灵性与敬业精神呵

    正是看上了这个,一家一家川味馆子的老板被尊为大师傅,本地公家开大会了,本地私人办红白喜事了,就备了诚意,拎了恭敬,去请他们来瞧火色,调味道,司灶掌厨

    ??大大小小的川味馆子之间,那些新近翘起来的房檐,那些明清遗留下来的板壁,也仍然被川声川气熏染着呢

    大些的房子,川人开了家具店

    小些的门面,川人设了缝衣铺

    房门前,坎沿下,川人摆了补鞋摊

    ??我们这块地方的土人,其实也土不到多远去——其先民大都是明朝年间屯垦戍边调卫而来的内地人,至今操着四声齐全的北方方言,比川腔“正规”多去了

    汉文化一脉相传至今,就某个区域某个范畴而言,民众的开化程度并不比内地低了多少

    家具店,缝衣铺,补鞋摊什么的,本地人早就亮亮堂堂摆出了自己的手艺,手艺还着实不错

    川人也打探了,也瞧见了,可他们就是蹭着你的肩膀踢脚撂手,班门弄斧

    ??原来,羊屎果不用搓,各有各的圆法哩

    川人的“圆法”,就是苦得,多出产品,薄利多销;就是脸盘子好,皮鞋来了也点头,草履来了也开笑;就是灵便,大活也做,小活也接,送来块“朽木”也要雕一雕;就是诚信——不掼嘴,不拖延,不草草打发人

    那女孩明日就要成亲了,今天试婚装,才觉得它不合身,需要改一改

    送去川铺子吧,人家像晴雯夜补雀金裘一样通宵不合眼,也误不了你明早起来当“新姑娘”的

    ??川人“苦得”,勤快,不怕劳累,是有十分口碑的

    而你要是向他翘翘大拇哥,他就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搓搓手说:干啥子活路不苦哦,吃饭还要累出满头汗嘛!??既然将苦累当作吃饭一般,那末,那些手上不带技艺,怀中不藏绝活的川人到得边地,操练起粗笨活路来,也就滋滋味味地乐在其中了

    建筑工地当小工,滴下的汗水将灰浆拌得如揉面一般均匀

    筑路工地打炮眼,墩实精壮的身子猿猴一般蹿来悠去,声声号子砸得火星乱溅

    深深的掌子面上挖煤,天黑尽了还舍不得出洞,反正外面天也黑,里面洞也黑,索性就“黑”着多干它一气

    上山伐木去,听身旁溪水在响,看头上云彩在飞,就禁不住大张了嘴巴,川味十足地吼上一嗓:“太阳出来啰——喂,喜洋洋啰——啰喂!手拿板斧朗朗扯——咣扯!去开山啰——啰喂!”??设若今天没有工作,就空手捉蚂蚱——出门去现找“东家”

    干什么活儿不管,收入高低也不去细论,反正开弓没有回头箭,出得门去,就非要整圆了肚皮才归“家”

    而早先已盘回来的票子,断不能抽矮一张的

    这就难怪那咸鸭蛋的故事流传甚广了:说的是某川人千里迢迢披星戴月到了边地,家里带来的一个咸鸭蛋却还剩半边

    怎么吃的呢?每顿饭用火柴棍挑上一点点,咂咂味道就又包在汗巾里紧紧揣起来了哩

    ??有一部分川人,在家是种田的好把式,种不过瘾了才出门的,到了边地,现学一门技术反而费事,干重活又力气不足,便扬长避短,到乡间去租上一片田地,干起老本行来

    扶犁踩耙,挑粪打药,大模大样如在家中伺弄他的责任田

    一人扎下了根,陆续又把“屋里人”接来,把娃儿子接来,或向主人家借间屋子,或自己搭个棚棚,团团圆圆过上了康乐日子

    ??举家搬来边地的川人,眼见得愈来愈稠

    仗着边地人头较稀,仗着川人的机敏伶俐,即使找些拾遗补缺的零碎活儿做做,生活也比在家乡好“淘”得多

    有人系上白围裙,卤开了猪脑壳猪脚杆

    有人端着小簸箕,摞出了豆腐干豆腐皮

    有人摊开塑料布,堆起了炒豌豆煮花生

    有人当街支起石碓木臼,吭哧吭哧舂上了辣子面花椒面草果面

    有人挑起大木桶,穿街游巷叫卖豆浆豆花

    有人推上平板车,把“晌午”送到柴市送到菜场送到水果摊

    就像饭馆一样,本地人的厨艺并不差,而钻川馆的篾帽毡帽就是要多几顶

    川人无论操持什么行当,生意总是好做一些

    是他们嘴巴灵巧(有人说他们连树上的麻雀也哄得下来),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吗?还是别的什么缘由?而有一点则是对比鲜明反差极强的:两个布匹摊子并排摆着,川人见着过路的便扯声曳气地吆喝,本地人常常就只是守株待兔当着“抱手子”

    ??让边地人百思不解的还有,本地人在外面有官不做,有福不享,有高薪不拿,有美人不要,哪怕回来啃红薯喝冷泉蹲草窝,也要靠着祖坟才熨帖,才安逸

    川人怎么就舍得离乡别井,餐风饮露,脚跟打着后脑勺地往外跑呢???有一对小夫妻,成了“新人”没几天,就嫌那洞房窄小,手牵手来到边地打天下

    县城里找了间房子住下,却没手艺开张

    小俩口也不犯愁,去浙江客那里批发了些尼龙绳子塑料盆,便兵分两路投入“战斗”:媳妇守阵地,汉子打游击

    守阵地者,在百货公司门口摆开了地摊,打游击者乘着班车去乡镇赶转转街,哪里有集市就到哪里,反正每日都有逢着街子天的地方

    几年下来,不但从银行领回来了几张死沉死沉的存单,还在门槛下喂壮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存折——生下的小崽子已经满地跑了呢

    一日,汉子的父亲从川地来看望他们,见一小孩熟门熟路地蹦进来,进来楞一楞,就用土话亮亮地喊他:“爷爷!”他忙夸:“这隔壁家的娃儿真乖!”儿媳妇在一旁就赧颜了:“老人家,他是您的孙子呢!”摸摸小崽子的头,又说:“这娃儿样样都好,就是不肯学川腔!”??边地如一方偌大的磁铁,一级是淳朴厚道的土著民族,一级是明净秀逸的山光水色,强劲的磁场,远远吸来了又紧紧吸住了一个勤劳多艺的“川族”

    边地人得到川人帮助,受到川人的启迪,聪慧的心灵便多开了几窍

    川人在忠厚的边地人中劳作与生活,又日日受着灵山秀水的熏陶,机灵的品性遂添了几分舒展几分从容

    两地人优势互补,融洽相处,补着处着便浑然一家了

    逢年过节,川人也大多不回乡井,置办些年货节品,就地迎接新的日月

    入夜,高高挑起的红灯笼,映得一副新贴的对子红红通通:????????????窗含千竹,风摇竹色三餐秀;??????门迎万花,莺啼花韵四季香

    ????横额由我细细点来,也不知当也不当,曰:????????????乐不思蜀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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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春雨情丝,秋雨缠绵

    雨,一时竟误了季节,创进了落缨的缤纷世界,敲打着行进的人们

    转眼间,秋在谈笑指间挥舞而去,预约了冬的期限

    在等待季节的转换中,希望每一天都快乐的生活,这是一种惬意,一种融入自然风光的瑰丽臆想

      空旷的山野一场秋雨新降,远处的山,依稀在雨中起起伏伏,绵延不断,丛林中的树木被雨水冲涮的干干净净,一身洁净与素然屹立在山坡上,一种恬静悠闲的归隐之心刹那间被秋雨的柔情包裹起来,显得格外凉爽,格外的舒适

      习惯在雨季等待一个讯息,品尝闲淡苦涩的滋味,等待是一个过程,结果是一种意料,其实这与自然的规律是何等的相悖,除了自然的规律,很少存在如期内完美上演的剧幕,总是习惯在过程中追求,在磨打中把追求当成生活中的主要,亦快乐充实

      被韩剧《冬日恋歌》的剧情感染着,初恋时那么纯洁、缠绵,是否会随着记忆而退缩呢?剧中的一幕幕突然的那么清晰的呈现在眼前,似乎是那么的遥远又是那么的近似,风雪伊人,今在何方?现在是否过的幸福?岁月伤逝,物事人非,蹉跎岁月,那年冬天,一场雪打成永恒的心结,一直被惦念着,怀念雪中的某个情节与片段成了一种习惯

      风似乎被雨打湿了,如失去了双翅的鸟儿飞不起来,躲在了某个角落里暗自伤神,没有风的陪伴,雨下得孤独寂寞,寂寞随着雨丝蔓延,触及到眉目心潮,任思绪飘逸,来一场秋风吧,再驱散阴霾,让雨停下脚步,再整理一下装束,希望和秋日高阳冲撞个满怀

      一切思绪与季节无关,只是引子而已

    2005年9月29日晚21:00

      走出阅览室,我不由得一声长叹

    由于我毕竟是个老师,刘曼特许我借几本杂志回去看

    但他当时的那一脸严肃,还是让我觉得很委屈

    他说:“请看完了快些还来,这儿的书,本来不能外借,别人还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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