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鸡后,房间静得让人有些不习惯
妻转进转出,不知该干想什么,目光里怅然若失
我一时无语
当时村里还不通电灯,都点一盏小煤油灯,暗淡的灯光会将人影放大并反射到墙上,活象妖魔鬼怪
记得有次半夜醒来,父亲不在身边,我从被窝中探出头,猛然看见有个人影站在床边,却又不说话,吓得我将被子紧紧地蒙在头上,嘴里一个尽地直叫唤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隔着棉被轻轻地唤我,说爸爸出诊了,以为你不会醒来的
我还是不敢将头露出来,说爸爸你快把那人赶走吧我怕啊
爸爸说哪有人啊,你把被子松开,不然会闷死的
我说有啊就在墙上嘛
父亲哈哈大笑,说傻孩子那是我的白大褂啊,别怕啊没事的,爸爸回来了
于是我才战战兢兢的探出头扑到父亲的怀里,满脸的泪水湿透了父亲的前襟
经过这次的惊吓,父亲也有些害怕,因为他常常要夜诊,将我一人丢在诺大的房子里终不是办法
另一只悠久又白净的手,从墨色衣袖中伸出,关节明显,犹如一块精雕细琢的白玉
大约手术大夫的手也即是这般了吧
顺着视野望到那被握住的拉杆箱也在闪闪发亮
令人妒忌的行装箱犹如也犹如我普遍的提防思,垂涎着此等女色,安静地在侧后小跑,才委屈跟上他的健步如飞,他却不必劳累涓滴
假如这行装箱落入我手中,害怕即是一场挑夫程了
再忍不住俯首瞧了瞧本人怀里枯木般的双手,只好仓促地径自将两手插入口袋
到了一家人家
“老人,你在家……”
从那天起,我扼守誓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