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顶一片薄薄的积雪在阳光下闪着银光,阳光是透明的,空气是透明的,在山色中行着的我们的笑声也变得透明
走过一座叫“月涵”的小石桥,转过一道照壁,经过枝干粗壮的元代古杉,转眼间便望到了无为寺大门前的石狮子
窗外,雨下的好悲,于百转千回中,一如平常的忧伤维持呜咽的泪眼氤氲,定格在相片里的笑靥明丽,无可置疑的重复承撩掩耳盗铃的往常
思路凌乱,那些落笔遒(qi)劲挥洒成篇的已经,早已丢失在明显精细的年纪
尽管不愿意,我还是到了那间酒店
同学见面照例是客气一通,然后就是相互询问活得怎样
其间,一位仍然没有长大的同学带着惯有的单纯,请求做东的同学帮他联系一个业务
那同学很有分寸地说回头再说,也不是么大事
有人问我这一年都在干什么?我回答,陪儿子写作业,还有就是自己还健在着,说完我就是惯常的狂笑一通
当然这是不合时宜的,也是无礼的,好在同学们大都不以为过
不多时,北京的邱君来了,正在客气时,我的电话也响了
一看,是老魏的,于是就挂了机
马上,又是铃响,我说不好意思,有个电话催得紧
于是,我转到外间,说谢谢,我马上到余君那里去
进到里间时,我说有要紧事,望各位同学别见怪
那做东的同学很是大度地说你去忙吧,回头再联系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首先令人怀念的是年画
进了腊月门,春节的气氛就越发地浓了
通常在这个时候,大人们开始盘算怎样去赶个年集,买几幅春联和青菜什么的,小孩子们则会拽着母亲的衣襟,缠着她们买各式各样的年画
我记得,腊月二十三是家乡的年集,这一天,母亲总要去买几幅年画的,年画买了来,把旧年画撕去,再打扫干净房屋墙壁,将它们贴在正堂或靠床的墙面上,新年画一贴上,那原本阴暗低矮的屋子,立刻有了一种蓬壁生辉的感觉,那一刻,新年的喜气便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