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断那场分辨已是有许多年头了,牢记谁人功夫,我仍旧个很童稚的男孩,也往往提起什么坚韧不拔,爱恨情仇之类的语汇,谁人功夫,咱们曾说过,相互永不辨别
现在,我所面对的,又将是一个漫长的生命过程
我轻轻地哼了一声曲子,活动了一下手臂,心想只要我还能写作,只要我还能有一颗正常的爱心去爱我的女儿,爱这世界上一切值得我爱的人并接受他们的爱,哪怕我身残腿缺,那又有什么要紧?我终于在心里真切地感叹道:活着真好
这种想法感染了我的双手
我开始觉得我周身长出了柔软的触须,嘴巴歙合,腰杆变硬,是谁给我披上了绿头巾
我踮起脚一下子就能望见村庄,村里晃上晃下的影子、往山坡爬的几十根藤条
父亲也在其中吧
祖父祖母也是这样养育了父亲
假设子期在有生之年还会再见伯牙,琵琶女还会遇见那个泪湿青衫的江州司马,又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对于知己这东西,我的态度就犹如志摩对于徽音的爱,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没成想,命运倒挺会成全人,于茫茫人海中,竟让我觅得
从此,一个曾解锢我文字的人,就这样,走进我的世界
一个愿写,一个愿读,我想,这大概就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仅存的最简单的知己情结吧
爱若似墨烟青花,又何惧短促芳华
穿过功夫的迷路,看尽尘事的喧闹,遽然回顾间,我保持在等他
而你,曼珠沙华,便是我送给他的最佳的芳华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