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身体的虚无
物质的虚无
我也不寒而栗
大树爷爷听了这话,这内心呀,几乎乐开了花
他捂住脸,泪水从指缝渗透
半天,他腾地站起来,踉蹒跚跄跑进寝室左右的空房里
制茶、品酒,所有进程说起来格致精致,却也是对茶的重重磨难
初春丽日娇媚,惠风纯洁,人们偏巧要赶在明前采摘正待享用人命风华的新鲜叶芽儿,举行近乎残酷的晒、凉、筛、炒、揉、捻、烘、焙
茶成,又要用滚热的滚水冲泡,使弯曲紧结的茶叶从新蔓延,来淬取一种香涩甘苦杂陈的味道
结果,才采用一种平静得犹如典礼般的情势去细细品啜
一场史无前例的文革打乱了他们平静的生活
胡浩作为五类分子关进了牛棚,戴上了“三家村”“四家店”的帽子,天天挨批斗
不过,很快学生转入派性斗争,没有心思管他,他逍遥自在,消磨着日子,一直到粉碎“四人帮”
复课闹革命后,他又重新走上讲台
后来,他加入了民主党派,当上了政协委员,又出名了
孙雅是文革的逍遥派,学校停课后,她就在家里带孩子,辅导孩子学习
复课后就上班了
文革中唯一的工作是每天带着孩子给牛棚中的胡浩送饭,宽慰他好好改造
唯一的收获是把孩子的功课补起来了,再就是学会烹调,做一手好菜
学会针织,打了几件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