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乡的商量声中我走进了农户的灶间灶屋
本人垒的土坯炉灶,一口古拙的大气锅,助力炉火的风箱,黑黑的墙壁上再有灶王爷舆图像
如许熟习的安排,带着几代人回顾的炉火
故乡的后山,是一层层坡地,最上一层种的是高粱,不知咋地,有些老婆婆又叫它蜀黍
高粱头部犹如是顶着一只火把,红彤彤的
风一吹,摇动摇摆的,煞是场面,叶子彼此冲突,发出萧瑟的响声,犹如是一曲丰登的颂歌
高粱收了之后,儿童们形单影只的去抢高粱杆当甘蔗吃
它吃起来,甜甜的,比真实的甘蔗稍微硬点点
帽上雕有寿桃,万字锦等图案
檐头滴水或虎头,或福字化装
磨砖假椽头或圆或方,精雕梅花图,以取万事优美之机会
尝,尝尝
今夜多甜多脆
凌驾于草原之上的玛曲县城令人恍惚
无法定位那些漂移不定的建筑
马匹、牦牛、褡裢,它们赤身裸体,在临近黄昏的县城里疯狂徒奔
穿越街心,草地深处的风肆虐横行
它们钻进我的胸口,我发觉玛曲不可思议
我领悟玛曲的风,领悟青草的甜味,领悟夕阳下众多苍茫的眼神和虚伪的笑容……阳光稠密,路人行行色色
他们来自风雪交加的齐哈玛,秋自遥远的木西合;他们的发尖上带有草屑,他们的靴筒上沾有泥巴;他们胸前挂满珍珠,他们心中装满虔城
而我立在街头,在空虚与幻想中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