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屋,一切都准备好了,瓜果、点心、供品,刚刚点燃的长明灯光亮微弱,我想它能够照亮父亲走向另一个世界的路吗?我在努力想象着另一个世界的样子
我想知道,这个给了我生命的男人去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好不好?如果不好,那他又为什么要去呢?而又是谁?一定要父亲离开我们?从我们家,从我们的心头,硬生生地割去?难以抑制的疼痛,使我绵软无力
我不知道具体该做些什么,怎么办?也没有人告诉我
那年名落孙山,很怕走出门去
白天蒙头大睡,夜里死命看小说,那时我的阅读速度达到了每天一本三百页以上的书,无论古今中外,只要能到手的,一字不拉地读完
小屋成了我的避难所,除了吃饭,我甚至不愿意在母亲房里呆,总是把小屋的门闭紧,日夜呆在里面,直到把自己的体重变成70斤,血压变成50-80
回家探亲的姐姐怕我出问题,硬是把我从小屋拖到她的远在千里以外的单身宿舍去了
尽管我的人被带出了小屋,可是从此养成了爱独除的习惯,做事和思考时喜欢在一个单独的空间,否则,就会心烦意乱,无法进行
突然发现我真正怀念的不是牛肉面,而是过去与父亲相拥的日子
独立的爱,与此刻的你我都不复相关系,你是用情绪激活了独立、回身摆脱的人,使我把宁静染色,让孤径自成一个寰球,就连我本人都走不进去
大概独立的寰球基础不须要任何人指手画脚,就像白沸水的滋味伴跟着生长,把咱们都形成品位独立的人
我圈在游泳圈里,游啊游,游啊游,越游越高兴,越游越远
我忽然觉的,自己学会游泳了
我朝十米之外的大印喊:我学会游泳啦!我听到大印含糊不清的跟我吼什么,我不理他,一把扯下游泳圈,扑棱了几下,就开始往下沉
我吓坏了,马上提醒自己要镇静,手用力划,脚要像青蛙一样蹬
可是不管用,我还是一点点沉下去,我了,一张口,进了一大口海水,呛的我一咳嗽,鼻子也灌进水来了
我试图站起来,可是脚够不着地
我绝望了,一米七的水都能淹死我,我游了这么远,两米七都有了
这下是必死无疑了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