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去问过我爸,说去年冬天没有下雪
唉,您知道的,咱那荒地方,老天爷一年到头都没有祝福!老天爷他忘记了,这个年末,又迟迟没有下雪……可是奶奶,您现在不会知道的——我们也是到现在才感觉到——我们的内心,太需要深切的滋润和暖暖的抚慰;可是老天爷他不明白,我们有多么需要这滋润和抚慰!
我一下想到了谁人老翁,同声又感触惊讶
由于他历来不像是一个船员,举手投足间不见一点豪气
躬着的背老态尽现,以及那卑鄙得朦胧的面貌假如这也是船员,对人们的梦想也太不公道了些
这时候门外已满是人,高声喊着:“窗子!”我起来冲进一间睡房,然而窗上有铁栅!我闻声陈初在喊:“叶青!叶青”我号叫:“我在这边!”他跑过来,双手使劲扳住铁条,使尽浑身力量向双方拉,而铁条只轻轻弯了一点
他又捡起一块砖头,然而只砸了一下,砖头就割断了
遽然有人惊叫:“楼要塌下来了!”“呼啦”一下窗外的人群纷繁向反面退去,我拍着窗栅撕心裂肺地叫:“陈初,你快走!你走———”陈初瞪着窗子,两眼发红,眼底有种我从未见过的难过与失望
遽然,他扑上去,手臂从栅栏的间歇里伸过来,使劲环住了我
我惊呆了
隔着栅栏,隔着存亡咱们紧紧相拥
这一夜我才领会,从来恋情,即是不只承诺和谁人深爱的人一道生,也承诺和他一道死
海南的椰子树触目可及,用处普遍
它的水清甜美味,消暑解渴,还不妨加工成椰子汁;肉加工成椰子糖,举世闻名;椰子壳加工成艺术品之类……椰子树在这片红地盘上昼夜闪亮着它的身影,故此而得名‘‘椰城’’
在这条街的中间地段,是我老丈人家
房子并不大,一个有着小天井的四合院
房子后面是一条小河,环境倒是很清幽
我结婚后一直住在这里
我在离镇十多公里的一所乡中教书,我的老家在山上,我没有房子,所以只好住在这里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母亲很不情愿
她认为堂堂男子汉住在别人家里,过寄人篱下的生活,是很没出息的事情
好在老丈人对我极为理解,他默许了我的无奈之举
我从山上的家里运了几方木料下来,在那间堆满杂物的楼上装了一个9平方米的屋子,作为我们的新房
新婚过后我和妻子小心翼翼地做爱,生怕惊醒了睡在楼下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