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三亲六戚,也有需要出来做工的侄儿男女,可惜我是个写文字的人,连一家厂矿的老板都不认识,自然无法让侄儿男女们沾到好处
云南省作协是九六年入的,好坏也算个作家诗人
每天的业余时间都交给了那台比钢笔动作还慢的486电脑,加上工作单位里只是一介平民职工,别说帮倒儿男女找工作,就是自己那乡下领来的老婆还都只能在凤城某条小巷里靠一角钱两个的汽球过日子
我写的诗要地区一家村里都订到(当然是行政命令)的报纸的屁股上发表,那是我对生活的小结,也是生活给我的赠与
分行的文字里给故乡的油菜花作过小结,给家里的老父亲说过好听话,给放牛大叔的婚姻祈过祷,给多病的母亲唱过赞美诗
那些报纸在村公所支书的桌子上丢着,尘灰蒙面,很少有人过目我的姓氏与笔名
女儿侧过脸来,童真复又挂满眉角
摇着我的膀子说,爸,快说嘛
我笑,说,再摇,车要进沟了
坐好,听我给你说
想起为你担心,冲动着本人,想起为你的酸痛,又磨难着本人,望着远处,看着功夫,大概,在这尘世的眸一个边际,你也是如许,回顾起谁人往日,老是忍不住有一份酸痛和可惜
有位朋友羡慕我,也准备去远方了
我把马儿借他,送她上路,唤她回家
“还没呢,那边还有好多,明天我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