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回乡的小路,起伏波折,在经历了困顿的旅途后,最终选择了回家的路
从踏进村庄的瞬间,立刻感知到温暖的含义
面对错综迷离的征途,与其说疲惫不如说失败,心中那分对故乡的牵挂,好象总悬挂在一个熟悉而又不确切的地方,隐隐约约地照亮心灵,同时又被心灵照亮
这种来自于头顶上空的光明,使寂寞的生命一次次地得到安慰和暗示,它引领着我一次次改变人生的轨迹,并且使我朝着向上的目标执着行进
尽管,未来还泅渡在漫长的黑夜,那厚如钢铁的黑夜可能要比我预想的还要漫长,但我对黎明抱有殷切的渴望,哪怕黑夜最终将我吞噬,那么在黑夜中跋涉的过程就是我温暖的墓床
我渴望黎明的曙光,哪怕是黎明前的漫开的雾,草叶上的露珠,我都会把它们当作光明之神对我地眷顾
就像飞蛾崇尚火一样,把脆弱的生命勇敢的交付与火,刹那之间,那鲜活灵动的生命,灰飞烟灭
仅仅是为了给生命本身增添亮色,仅仅是为了涤荡身上卑贱的灰色——的确,在其扑火的瞬间,灿烂了,光鲜了
有人说,飞蛾的举动是为了引起伴侣的注意
但是,爱情也是光明
——《古诗源?击壤歌》 与《敕勒歌》《大风歌》不同,我宁愿这首《击壤歌》是透过《古诗源》传递给我们的一种劳作的快乐,我更愿相信它不是一位老农而是一位闲散的智者吟唱给周遭小儿的无调之乐
因为,有一点,它是真正从丰盈的田野边流传出来的
站在和风丽日下大歌大唱的农人,淳朴得就象山谷中涌来的鲜润空气
他遥望着天边即将落下的夕阳,又回头看着身旁疲惫的耕牛,歌声随口而出,且优美之至
那是一种自由的表述,也是一种物我全无的倾诉
自给自足,素朴从容,安逸和睦,悠然自得
在这种物质与身心的极度满足和极度愉娱中,要放声吟唱再也没有什么比身旁的土壤更随心所欲的乐器了
天是帷幕地是舞台
在秋野的点缀下,与其说老农在欢快地歌唱,毋宁说是丰收之后土地之精灵在无拘无束地舞蹈
对土地的亲近,对土地的热爱,谁能比得上与之相依为命的农人呢?或许,我们可以把这种歌唱想象成一种仪式,一种老农对天地之感恩谢德的仪式
帝王的权力和威风被大山之外的奴才们捧着,奉着
为了一己之利的小人也在攘攘着,熙熙着
他们争得头破血流,甚至妻离子散
但是,所有这些和每天面对土地的农人有什么关系呢?野狼之争和蟋蟀之争又有什么不同呢?农人依然在唱着,几千年后的我们捧着纸书依然在听着
诗歌就这样诞生了,文化的古源头就这样被发现了
它们远离权力,远离纷争,远离俗不可耐
也就是这样,在千年之上它将清洁地存在着,并将永远地存在着
劳动并快乐着
劳动就快乐着
“这时他凭临美的汪洋大海,凝神观照,心中起无限欣喜,于是孕育无量数的优美崇高的道理,得到丰富的哲学收获
”“那些景象全是完整的,单纯的,静穆的,欢喜的,沉浸在最纯洁的光辉之中让我们凝视
”(《柏拉图文艺对话集?会饮篇》)二千四百多年前的柏拉图以辉煌璨烂的词句观照着人生的最高理想和人性的最高境界,而这种理想和境界已被早他而生的中国农人实现并倡导着
中西方的智者通过对大自然的领悟和谐地汇通在一起,真让我们感叹“万物有灵”!在这里,古希腊庆祝的酬神的“会饮”之乐与农夫的击壤而歌又有什么不同呢? 大地是坚实的,无垠的
但是今天,当长江黄河源头之土已呈沙漠化,丰富的生命之源面临枯竭时,我们还能找回昔日倾听农人放歌的土壤吗?当人们都热衷于追逐权力倾情名利时,我们还能分辨出农人所唾弃所蔑视的“帝力”吗? 苏格拉底曾说,“象愤怒,恐惧,忧郁,哀伤……之类情感,你是否把它们看成心灵所特有的痛感呢?”然而,在一些人眼里,这些情感难道不是又充满了极大的快感吗?农人的击壤之歌由此而变得更加沉重,更加苦涩,甚至已无法吟唱
鲜活的上关花——木莲花时,疲惫的他,字里行间竟是充溢不尽的惊喜
而如此的感受与震撼,在另一个春天的我们身上,也丝毫无法减弱
向导说得认真,态度庄重,我也不便再刨根问底儿,“知道自己的位子,彼此和谐,才能共生共存
”且不管这老虎槽子今天还有没有老虎隐匿,向导的话语中蕴含的哲理,着实给我另一种启迪:凤栖梧桐,龙霸怒海,鹰击长空,鱼翔浅底,虎踞深山,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位置,古人今人,凡人伟人,当然包括我们自己,都是如此
牛郎与天孙的重逢,最后“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一条河汉传播千年的相思;祝英台与梁山泊的重逢,虽是生离死别,但一场化蝶完备了恋情,在花间陈诉着爱的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