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看,其时明显本人什么都不会,还总感触本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比双亲有原因
好在双亲很有细心,经心的启发着我,没让其时的小树变换了中正的实质
她们那句成材的小树不必剪,但我不过程她们的修剪确定会变成歪脖子树的话语,到此刻都在说,然而我即是想不起她们是如何发端修剪我的,历来没见她们动过手
每年这时候,村里总要唱几天戏——评剧或者河北梆子,黑夜的蚊虫围着戏台飞舞,在专心看戏的父母之外,我放弃了以往的嬉闹,整个晚上都坐在戏台一边土堆上,看众多人中的张爱(我至今不知道她当时是否真的能听懂咿咿呀呀的戏文,从神情看,她很专注,跟着古代的人喜怒哀乐,白净的脸蛋上面镶嵌着乌溜溜的黑眼睛
)她也知道有一个人在看她,但她绝不知道——她在一个人心里,远比庞大的历史在舞台上的浓缩情景更精彩
我目不转睛,透过帆布戏篷的小窟窿,张着一只眼睛看——她也时不时看看我——我坐在那里,不怕潮湿的地面,蚊虫爬满全身,即使吸光全身的血,也在所不惜
小说是什么?小说的意义是什么?小说有没有意义?这些看似教科书上的问题一直困惑着我
我想,肯定也困惑着每一个写小说的人
甚至困惑着每一个读小说、思考小说的人
像其它很多事物一样,小说这个概念也是发展的、变化的
20世纪的小说不同于19世纪的,20世纪初页的小说又不同于20世纪末期的
我相信,21世纪的小说也必将与20世纪的有别
然而万变不离其宗
这个宗就是小说的内核,就是小说之所以为小说而不是故事、寓言、童话、诗歌等等的所在
这个宗很抽象,又很暧昧,要说清楚还真不容易
小说有一个大宗,大宗下面又有很多小宗
这小宗决定了小说的流派,或者说风格
一个看惯了《水浒》的人去看法国的新小说、克劳德·西蒙的《弗兰德公路》,肯定不是很接受;而一个天天看卡夫卡的人,也未必看得惯巴尔扎克
小说也是人类的艺术之花,它五彩缤纷,欣赏的人也只能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现在看来,使我着迷的动画片往往是描述这样的过程:孩童化的成入生活
这是一种异常巧妙的状态设定:因为是孩童化的,所以是纯洁化的
因为是孩童化的成入,所以最终还是实现着现实的欲望
欲望的实现往往是出于犯禁的快乐,并且禁忌越是沉重,快乐就越发的明显
纯洁化的犯禁不会令你增加多少道德的重负,反而只是加聚着快乐
在那样的状况下:湛蓝的天空,童话般的建筑,天使般的人物,洁净的欲望实现与传达方式
会使你一下子忘记自己,作为一个丑陋的人的存在,作为一个绑满了绳子的动物的存在,而只是不住地感到那种无法压制的幸福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下课他就赶紧钻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