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傍晚,如血的残阳刚刚遁去,村街上玩耍的孩子们欢欢地跑着、叫着,好不热闹
突然,一户人家的房顶上传来“蹦哧蹦哧”的响声
“蹦哧”声中,一个女人拉着悠长的如唱歌一般的调门儿,叫骂起来
那骂声,压过了村街上孩子们的闹声,在空旷静寂、炊烟袅袅的暮色中荡开
忽而,有谁家的毛驴伸开嗓子在远处“嗷嗷”叫了两声,和了那个女人的骂,好像使那骂多出了几分韵致
我们就此出发,远离那种我们早已习惯的舒适与松软
崇山峻岭被我们穿过也将穿过我们
在哀牢山(这里是南诏的开国之王细奴逻曾经牧耕过的地方)深处镇源县古城子乡的把边江畔,我们将要停留下来了
在这条美丽的江边,生长着一棵伟岸高大的古树
),多年来一直受到村民们的崇拜与保护,因为500多年以来,这棵胸围达6.5米,高25米的古树,已经一年不差的为当地人预报了几个世纪的风雨
当地人讲似乎只能很平淡地讲述这棵被他们叫做“雨兆树”的大树——当农历的四月中旬到来时,古树上的新芽也发齐了,这时侯,最多不超过三天,一场暴雨定会在一阵雷声后从天而降,一年雨水季节又像燕子一样如期而至了
年年如此,准确无误
当地群众年年观望着这棵历尽沧桑的五百年古树,像遵从祖先一样按照“雨兆树”的生长发育与每年的变化情况来安排栽种
树,为他们感知着自然中那些精确而不可知的变化,苍老的树早已成为这个隐秘村落中那颗敏感的心
“啊?!”小伙子倒吸了一口气,身子明显向后仰去,要不是地方小没准就摔倒了
双坡硬山清水脊,两头蝎子尾翘天
“爸爸,你释怀好了,我会走另一条航线的!”说完,他又扬帆出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