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一片原野中火车临时停车,正巧另一列火车也在临时停车
我向那边望去,一溜车窗里人头攒动,小桌上摆满了各种饮料瓶子和水杯
忽然,我发现有个人正向我这边望着,是个女孩,似曾相识的一张脸,惊讶之余我努力搜索着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这样一张脸
再抬头时,那女孩冲我微微笑了,我的心一暖,还没来得及还以一笑,火车就慢慢启动了
我忽然明白,也许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她,只是我们同在漂泊,有一种共同的神情
可能我们再不会有哪怕这样的一次相逢,可我一定会记住这旅途中的一张笑脸
向导说得认真,态度庄重,我也不便再刨根问底儿,“知道自己的位子,彼此和谐,才能共生共存
”且不管这老虎槽子今天还有没有老虎隐匿,向导的话语中蕴含的哲理,着实给我另一种启迪:凤栖梧桐,龙霸怒海,鹰击长空,鱼翔浅底,虎踞深山,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位置,古人今人,凡人伟人,当然包括我们自己,都是如此
绿萝的人命力很顽固,几天不浇水,也不会死掉,而且一年四序都是绿色
近来翻阅旧时笔记,记有这么一则:朱光潜先生在《文学的趣味》中提出:“把自己在人生、自然或艺术中所领略到的趣味表现出来,就是创造
美感经验是聚精会神之中,我的情趣与物的情趣往复回流而已
”还有一位近代文艺心理学家这样说过:“文章是至性深情的流露,情趣是物我交感共鸣的结果
在这生生不息的情趣中,我们可以见出生命的创化
把这生命流露于语言文字,就是好文章
”郑振铎先生在《插图本中国文学史》中提到文学与非文学的区别有着天然的疆界,这疆界的土质是情绪,土色是美,具有情绪和美的,才是文学
前两位学者的话中,都有情趣这个艺术要素,这可见出他们观点的一致
郑振铎先生用的是情绪
以我的微不足道的体会而言,情绪与情趣即便不是一回事,但相通之处还是有的
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这样来对散文下个可以襄括大小散文在内的定义呢:审美主体与人生、自然或艺术的交感共鸣中,产生出浓厚的情趣;用美的语言把这情趣表达出来,即是散文
其中,形象性较强的,可称为艺术性散文(小散文),不太形象或不形象的(我见过不少散文,全用叙述,无形象可言,但情趣、见识却颇可玩味),那就是大散文了
周瑜死的时候,小乔并不在他身边,所以也没有觉得特别悲伤
孙策死的那天晚上,他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深沉和惋惜,是给小乔看的,因为她懂了,所以孙策的死已经耗尽了她心底深处全部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