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忙,瘦也就在所难免
二舅不在了,他就更瘦,像被什么人用斧头很厉害地砍过
他看着我说:我啥时候能有你这么胖就好了
他不能理解我怎么会希望自己像他那么瘦
这些面孔都是我所熟悉的,在我参军之前,他们就在这里生活了多年,很多人都有了儿子,甚至孙子,一个个的门庭每天都冒着青烟
他们一个个先后走进来,又寒暄着走出去,我一次次地接着他们,一颗颗地给他们递烟,给他们的孙子、孙女或是儿子、女儿捧瓜子和糖块
一个个的人们说着同样的话,问着同样的问题,脸上闪着各种各样的神色
我知道,他们出了门之后,就会冒出许多怀疑和猜测,就会说出我一些赞美或是诋毁的话
毕竟,我在这个叫做安子沟的村庄出生,并日出日落了十八个念头,村庄固有的、节外生枝的乃至现学现用的传统、习俗和脾性,我都已了如指掌
我已经过了容易冲动和盲目的年龄,一切都很正常,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谁也没有理由剥夺、限制和堵塞什么
其实这只是一个伟大的阴谋家在背后策划的一个陷阱,真正的主谋,或许不是举枪弄刀的猎人和屠夫,是那已经被宣判了死刑的猎物
主导这场战争胜败的利器,或许不是猎人手中的枪与屠夫手里刀,是那只狼或者羊,眼里放出的脆弱地近乎真实的可怜相中所隐含的那股愤恨
中国人采食蕨菜的历史十分久远,《诗经》中就有“陟彼南山,言采其蕨”的诗句
印象中,菜园里总是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有的还用木棍架起来,看起来好像是一堵堵绿色的墙
对于这些植物,那时候我认不倒,也没什么印象,只是经常穿梭其中,好奇地看着它们发芽、蔓秧、开花、结果,一天天长大
园子里印象最深最难忘的,当数那棵杏树和那棵柿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