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众人远远地抛开,一个人走在铺了青石的走廊之上
那走廊向前无限伸展,在另一个院门前被阻断
一个套院又一个套院,计九进院落,楼房厅堂463间
前门,侧门,暗门,旁门,后门
在每一个庭院中都等待着一个故事
这故事里必不可少的有女人、男人、也有孩子间或老人
这个家族曾经的辉煌不能如实再现,但是它的气势,还有深厚的文化底蕴被后人就这样叩问、探询着
假山、亭台、楼阁、绣楼,还有那挂了红鸾喜幛的床,像是戏台上的布景一般,真实、虚幻、久远且美好
七十几代的家族,五千年的风云故事在这里上演
夫子,门生,随从,妾侍,小姐
纷乱、战争、乌云滚滚、风清云淡都曾在这个府邸的上空
将军与哲人,农夫与教师,诗人与盗贼
许多人人来过,许多人又离去
属于黑暗中的我是快乐的,但没有人分享快乐
我就这样飘在了这个虚无的空间里,直到变成一个真正的影子……
那情景历历在目:又么我二叔将我二婶子的长头发,绕在手掌上,拖来拖去,那样子实在叫人感觉野蛮之至,人类仿佛回到了蛮荒年代,这情形不仅使我个人的威风扫地,也是我们整个家族的耻辱,每到这时我狠不能上去,马上拉开他们,劝他们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动脚呢
可我人小言微,而且心里这么想,可没有那种拉开他们的胆量
正好这时候同学们的电话来了,催我快去和他们唱歌
我送娟娟上了车,然后直奔月坛
像是一双不再敏锐的耳朵渴望躲开一曲熟悉的老歌,迫不及待投入NewPop的怀抱
歌房的氛围真好,同学们已经开唱了,我开始喝酒,抽烟,一把把地咀嚼薯片、干果和蚕豆
话筒传到我手里之后我的嗓子就没怎么休息过
不知道为什么,选了那么多张国荣的歌
曲终人散的时候,我和大家一样,保持着欢乐的表情,我想我的心情也是欢乐的
他每天都在描摹她,作为一只美丽的静物,她在画家的笔下不是中心也不是主体,她只是要衬托另外的女人
画家在画不同女人时要一只青瓷作陪衬
画家从不同视觉画女人,她也从不同视觉进入女人的生活
画家把女人画得很美,把她也画得很美
她在画家的笔下和女人缺一不可,她们都很精致,安静
忧郁地出现在画家的笔下
画家甚至闻得到她和女人的体香
到最后,画家也弄不懂是青瓷陪衬了女人,还是女人衬托了青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