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手捧一本青灰色的小书,左右的木茶几上搁着一杯菊香片,常常啜一口浅浅的苦与甜;也常常沉醉在《目送》中飘荡着的空灵与忧愁
他的住地方全岛离船埠最远的场合,一座高爽的两层木楼,也有几道栅栏围着,却又紧贴路边
哪家爆发了什么事都来找他,他的家必需向亨衢打开
栅栏门虚掩着,我轻轻推门时,老翁正佝偻着身子在翻弄什么
陪我去的陈姑娘往日来过这边,便高声报告他来了华夏宾客
生长在西部大漠的生灵,从没有想过能走出鹰的凝视,就如同西部的人们不敢想象能走出神的注视
我从没深入想过在西部大漠,它的天空如果没有鹰展开的翅膀,那西部的山和草原是什么模样
鹰,它以神的威严俯视着雪山和草原,那生与死、爱与憎、歌与泣都在鹰的注视下演绎着
当西部所有的生命都把生死交付与群山雪峰和草原时,只有天空的鹰始终主宰着自己的飞翔
鹰高高的飞翔在褐色的群山之上,守护着神灵的殿堂,悬崖用峭利的山峰,冷寂的孤独无情地一次一次磨砺着鹰的意志,直到把它磨练成神的模样
它用沉默和飞翔讲诉着它对群山和大漠的忠诚,对草原的眷恋
它的飞翔是西部流动的血液,它的长啸是西部深深的呼吸,它用羽毛煽动着阳光,它用阳光抚摩着西部的大地,它让我们看到了大地上永不变形的灵魂
走进西部,总会被鹰的飞翔震撼,总会渴望着如鹰一样的飞翔,渴望着把生交与大地,把死付与群山
而飞翔在蓝天上的鹰,用高远而神圣的姿态,照亮了站在大地上仰望的人们张开的眼睛和敞开的心扉
大概我不妨安逸的哭一场,然而我硬生生把泪液逼回了眼圈
泪液太苦太涩,掉落再多的泪,也不许再弥补那残破的心
碧绿的山坡上,羊群象一片片白云在飘游,牛群则象红色的云霞
牛羊的叫声不时传来,一只竹笛在山坡上吹响,美妙的笛声溪水般地流淌,把人们的思绪引进一个梦幻般的童话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