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冬至,酒醒,雪飘,天上地下,一片银白
我委托通迅员寄出了今年所有的贺卡
我想,写着我名字的那些贺卡不几天就会被师友展读,我的父亲还会反复捧读,为此我激动得双眼飞潮
您别说,今年的元旦最像元旦了!
我凝视他刻意的面貌,想说当有一天桑田变沧海,烽火清流后的天际早已不是此刻这片,你能否还会牢记起我的格式?可我究竟什么也没说,包容我全都放下了,由于我厌烦过重的名利,我厌烦理想过重的人生,我厌烦那些要拼杀篡夺才不妨获得的痛快和快乐
说究竟,是我厌烦你将要投靠的江湖
我自己也只是不会缝衣服只会品衣服的人
以上感受只是拿出来与大家共勉
父亲仍旧沉默,不问自己生命有多长,死亡离自己有多远
父亲的沉默,证明了我判断的正确
雪,是纯洁的,不许有一丝得参杂
十足的浑浊,在她眼前,城市原形毕露,哪怕是一丁点,也都不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