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事件我为什么记得这么深?我也无从知晓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从我们生命中走过的许多人,许多我们本以为关键而重大的事件,今天我们几乎快要忘却,不留下半点印象;而往往那些事发时刻我们仍然强烈地和不经意地感到不屑和忽略的东西,它们紧紧抓咬住了我们,追随我们直到永远
如今的老爸和我们仿如路人,那个大柱也消失在人间
我在那样一个普通的夜晚流了一次莫名奇妙的眼泪,说不清是为了什么,就像天边刮过的一阵风,事过境前迁再难把握
痛疼折磨的她心神疲惫,她终于啜嗫地说,怎么不去大医院给我看看?求生的本能使她苍凉的目光闪着一种光,刺伤了她的孩子
村里的赤脚医生史海用手摆弄着吊瓶,扭脸在擦去脸上抹了一下.在翠芝的哀求询问中,儿子们躲过了她的目光,转过身拭去脸上的泪
她看着她生活了一生的房屋
看到屋东角里有一张很大的蜘蛛网,她想,该用扫把扫去它了
我在人们身上老了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