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夜里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梦见一棵大树旁边,站着我的老祖母
这是棵一度被捆绑的树,在解除了绳索之后,表现出让人不安的柔软和依赖
在梦中,我感到了隐约的悲伤,但不知它从何而来
醒来之后,我仍旧在此悲凉中沉浸和漫游
我想起老祖母遗落在我梦中的叹息,蓦然惊觉,我血肉相系的老祖母,她盘根错节的一生,我原是如此一无所知
正如我并不知晓一根老旧的电线杆上,缠绕经年的电流和风声
而这棵看起来葳蕤的大树正是我貎似坚强的心灵,——事实上,我一向习惯于倚赖老祖母的存在带给我的抚慰和安宁
而早晨与一根衰老的电线杆相遇,让我的梦触到了一桩始终存在着的、却被我假装视而不见的事情
祖母老了,这是真的,像这样一根古旧的电线杆,倾斜、伛偻,脚步趔趄
每一次我离开,祖母坚持要送我到大门外,风总是把她灰白相间的发丝,吹得像这根老电线杆上端一团无章可循的电线
咱们都曾流过恋情的白云苍狗,由于领会,以是宽大,由于领会,以是不忍
谁对谁错仍旧不那么要害,生存即是要欣然自乐,看开便好,由于你越留心,心就会被遏制,越留心,心也就会越辛酸,很多功夫,咱们真的须要自我反省,惟有看破质朴的虚空,才会领会平常的清美,很多的事,咱们爱莫能助,那就采用天真烂漫,一个本质宏大的人,不是不会抽泣,而是在抽泣之后,仍旧不妨浅笑面临,最难然而是赤贫如洗,咱们须要的是,断定本人,永不言弃
这个春日里,我又想起那棵大椿树:在没有一点土的岩石上,它可宁静,还如往日那么翠得冒绿烟吗?我领会它在我的精神深处已变成一起靓丽得意线
徜徉于它的绿荫下,它的神秘给了我聪慧和力气,让我想开了很多原因,它即是我人活路上不行或缺的那棵“菩提树”
有时我又想,也许我永远只能在这无际的黑夜中前行,也许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证明黄昏之外的光明
也罢,既然身穿了这夜的外衣,我就安心地躲在这夜晚的内心歌唱吧
学校生活又变得乏味,同学们不再把换新老师的话题挂在嘴边
日子就这样很无趣的过着
渐渐的,季莜觉得乏味的生活里多了一些浮躁和不安
啊,也许是因为夏天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