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叶片场,大磨料圆盘堆叠,小就像崔一样
全莲花疼,似乎是一个漂亮的彩票女人挑选
我和芸芸众生普遍无二,有一只羽觞,杯中没有几何酒,也没有什么滋味,以是我常常会估计旁人的羽觞能否精致,她们的酒是什么味道
有人中断过,也有人给我看过,给我尝过,但都是浮光掠影,个中味道没辙细说
问她们的功夫,每部分都很沉默,脸上或笑,或怒,或嗔,还没等我实足领会那些脸色,她们就消逝在茫茫人海中了
厥后当我初窥此杯的功夫,才创造杯中酒的本影惟有我一部分,而酒水怪僻地犹如薛定谔的猫,几何和味道惟有我一人自斟自赏,假如胜过一盅送于厥后者,她们是不管怎样都品味不出来任何滋味的,那我姑且不如与其余具有琼浆的生疏人同饮此杯
/>1、鹰 鱼翔浅底,鹰击长空
长空里,谁见过白色的鹰?谁见过红色的鹰?谁见过绿色--只有八哥鹦鹉才肯是绿色--的鹰?谁见过鹰穿白衬衣清秀得像个白面书生?谁见过鹰喜悦得两腮发红如同新婚的配偶?谁见过鹰唱卡拉OK叽叽喳喳婆婆妈妈东短西长? 鹰属于黑色!鹰是长夜里最黑暗的一个时辰,鹰是黑暗里最凝重的一个部分,是比高山顶上的石头更要冷峻的一种事物
鹰是侠客,是杀手,是孤独的牧云者,是沉默
鹰的冲天长唳,是世上对沉默唯一的歌唱,而我们的谀词--包括我的这些文字--都是对鹰的亵渎
牛的散步,穷人的忍耐,鹰的盘旋,是世间最沉默却也最藏有爆发力的三样事物
关于鹰,我曾经写下过这样的诗句:“鹰出现在哪里/天空就出现在哪里”
无鹰的天空实在让人沉闷,让英雄惘然
无鹰的天空,就是没有奔马的草原,就是没有老虎的山林,就是没有雄心的男人,还有什么神奇与庄重可言?鹰,是高崖上的断石,是乌云的碎片,是夜的千千结,是大地呼吸里的钙化点,是宇宙肠胃里的胆结石
在绝壁上,鹰,远远地冷冷地打量着我们,像一个高居于八十层高楼之上的一位默默无闻的哲学家
鹰的名字,让老虎也要悚然
老虎是大地上的王,而鹰则是天空里的王
2、站直喽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正直,是树的天姿
努力向上,是树的天职
风雨中兴高采烈地生长,是树的天性
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有一个很小的细节可以表明人是多么地想站着:当朋友中弹,当亲人中枪,我们不是要尽力地把他们扶起来吗?如果倒下意味着死,则站立就意味着生
我们是多么地想站起来啊:一当我们病倒在床,我们才知道能够站着是多么好;一当我们跪倒在地,我们才知道堂堂正正地站着是多么幸福
站着,并且站直了,天地之间,是人最先站了起来,于是也就是人最先领会了上帝的意志
所以对一个人最大的不尊重,就是不让他直直地站着,而是让他——比如让他跪下
或者让他爬着——以非人的样子存在着
所以毛主席要在1949年10月1日庄严宣布: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为了“站起来”,中国人民浴血奋斗了千年百年
大地上可以称得上是站着的事物也真不少,从农业的烟囱,到工业的铁塔,从国防的火箭发射塔,到烈士的纪念碑,从歇晌的锄柄,到前进的旗帜,从佛的塔,到诗人的诗歌--诗歌也是事物当中最为高耸的一个,从荷的茎,到狼竖起的耳朵……为了表示尊敬,我们把这种站立常常叫做耸立,这是简单而又高贵的站立,是一切的1,是1的一切
这种耸立,在树是挺拔,在人就是端庄
这种乍看简单至极的耸立依然显得十分美丽,它靠的是什么?在事物,靠的就是事物本身的质地与肌理,就是线条与块面不露痕迹浑成为一的组织;在人,就是一个人坚挺的气质,就是一个人宁折不弯的内在的刚强
北岛诗云:“我只能选择天空/决不跪在地上……” 活着,就是站着
伟大的活都是站得直直的活
死了,就是不再站着
伟大的死其实也都是站着的
3、伊甸园 伊甸园是大地上曾经盛开的一朵花,是荷兰的郁金香,是日本的樱花,也是中国的菊
伊甸园是永远的美丽
是一个移动的花园
是一个花篮,被时间提在手中,出唐,入宋;从古希腊,到古罗马
伊甸园的主人,是蛇
亚当和夏娃是蛇请来的客人
客人们玩得很高兴,不久他们就跳起了舞来,手拉着手,肩并着肩,眼睛看着眼睛
心贴着心
爱情靠着爱情
他们玩着一个神圣的主题叫欢乐
亚当和夏娃,就是这一曲欢乐颂的序曲和尾声
由于他们偷吃了禁果,他们只好替人类打开了一道既美好又邪恶的芝麻门
其实,偷吃禁果,其罪并不在亚当和夏娃
谁禁吃此果,谁就是罪魁祸首
但是管那些是与非做什么,亚当和夏娃只管跳起生命的舞蹈,还有那条蛇,也请你跳起舞来,还有那些园里的花草,也请你们跳起生命的舞来
请开放生命的鲜花
没有鲜花开放,哪来秋果飘香,哪有什么东西让你们说禁就禁,说纵就纵? 于是那些自己手捧果子却不让人家花朵开放的人有罪了
于是那些偷吃了禁果的人有福了
其实,你们偷吃了一颗禁果,你们只需还给世界一个儿子或女儿
虽然晨起,母亲证实搪瓷的猫食盆晾在阳台
有人说黑夜一如陷阱,其实白天何尝又不是陷阱呢
只不过因人的心态各异罢了
我这样说,足见我心中是惧怕白天的
惧怕的原因是白天对我来说无法隐蔽,无法遮掩,无法不包装自己才能出门
而夜晚则不然,夜晚的我在绝大多是时间里是真实的我,是裸露的我,是本来面目的我
今天晚上和一文友在网上聊天,他的小说写得不错,对小说欣赏和理论也颇多感悟
今天才知他是在电力部门工作的,遂想起以前对电力部门有“电老虎”这一揶揄比喻,于是开玩笑说:“你白天做虎,晚上做猫;白天是学猫做虎,晚上是照虎画猫
”言罢,尚不知对方心中会不会因此而生气,但自己心里则已经凄凄然,我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白天穿戴齐整人模人样走出门去,不管心里装着千般愁,万般苦,也要面带笑容或者最起码是和颜悦色的与别人说话,累死累活干自己份内的事情
你知道白天见到的这些人大多与你无关,至少与你的生活情感没有利害关联,你无须替他们承担什么,他们也没有责任分担你的什么
你们仅仅为了各自养家糊口的那些薪水才走到了一起
所以,没有人想要或者会看你的脸色行事,你的苦你的痛只能装在你的心里
其实,即就是说给对方,对方又能与你分担多少呢?说不定你对对方裸露伤痕累累的心灵,有朝一日,当相互之间发生利益冲突的时候,对方会用这些伤痕把你的心灵蹂躏的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