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窗子隔开的仿佛就是阴阳两界,他(她)拥有窗外天地,我拥有窗内人生,各自相安无事
记得入住进来的第二年一朋友来访,夜宿我处,我说叫你一个人睡你敢睡这吗?他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时窗帘还拉着,那夜月色如水,我呼把窗帘给拉开了,把他拉到窗子跟前,月色下那荒冢上的草在夜风里不停的摆动,更增加了几分阴森气象,这一看他说,你这家伙明天说给我不行啊?于是那晚上他一直缠着吹牛,直到我眼皮再也无力抬起,他说了些什么已然记不清楚,但很清楚的记得他第二天眼皮泡泡的,我哑然失笑,多大胆的人怎么就被那似乎游荡在外面的魂儿给弄得失眠了呢
从此我的朋友大多不会在晚上来找我,都戏称晚上来你这一会,保不准带着个青面獠牙的什么精回去
也好,晚上正是我的写作时间,我说
不来的话倒也合适
要知道我这些狐朋狗友来找我大多要喝上几口的,玩上个通宵是很正常的事情
??挂在学校酸茭树上的犁头,当当敲过放学的钟声,三人吆着三只羊(路平的地方就骑上一段),浩浩荡荡上了坡
深秋的阳光已不那么毒辣,坡上的草却正肥得起膘
找个草密的地方,将羊儿拴妥当了,三人就挺胸扠腰,作副少年将军模样,朝着坡下的坝子瞭望
望的不是韩信手下的千军万马,而是生产队社员在哪片天地割稻子掰包谷,哪片田里的花生藤已经变黄
阵地情况瞧仔细了,“作战方案”也订周详了,便来几声“锤打剪”,谁是“锤”,谁在后方搞接应,谁是“剪”,谁上前线“剪”果实
远房叔叔正给我说着,二大娘在房顶上挥着菜刀把手中的菜板跺得有些山响,任她的骂声悠悠扬扬
村人们似是久已听惯,谁也不去理会,即使在村街上来回疯跑着的孩子们(内有二大娘的孙子),似也没受到半点的影响,仍疯疯跑着,闹着
她电话中说,她妹妹见我年节没能去看她们,很生气,就说,他不来看你,下次你不要再和他作朋友了
我只能道歉
但我理解她
她妹妹可以生这样的气,但她是不会的
同学二十年,是一个不间断的男生和女生的沟通过程
活到老,学到老
同学不仅是那几年的友谊,同学是一个不断学习的心路历程
我含着泪,删掉了那些你已经发给我的消息
那一个个甘甜的短信,大概,只能让我一个部分回顾那些往日的时髦
人生,不会沿着咱们本人预订的究竟从来走下来
当有一天,咱们之间遽然爆发了宏大的隔膜,让我遽然间领会,大概咱们再也不会回到往日
纵然是从新来过的时机,都不复属于我
我此刻领会了隔绝是如许的让人畏缩
开初傻傻的想着,只有咱们的心在一道,纵然再大的隔绝,想要把咱们划分、白费罢了
没想到,开初的理想却形成了最时髦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