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中午时分,来了个身材敦实的中年男子
我认识,他是小么叔的大儿子,我的堂兄
他说他父亲已在太子庙镇上的家中备好了中饭,让他来接六叔(即我的父亲)
于是,我们请大伯母和四伯一起上车,告别了其他亲戚,顺着砂石道一路扬尘驶向太子庙,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
花子虚的老爷爷真是个费解虫,偌大的家庭财产竟全交与了侄子妇李瓶儿(证明李在他眼前会装会捧会讨爱好),花竟“一字不知”(固然这老头把花子虚看得准)
那些财富李全送给了西门庆,单大元宝就有六十大锭,计3000两,再有不少箱柜(毕竟有许多,在李死后玳安道出了实情,多得可惊),西又一次劫色又劫财
厥后,花子虚出了事,急卖屋子,求紧邻结拜干哥西门庆买下,西蓄意推托,“李瓶儿急了”,赶快派老冯前来把话,让西兑出偷移朋友家的银子五百两买房——用花家的钱为姘夫买花家的屋子,李背夫(也背了爷爷之信任)之毒,堪称极矣!花子虚被李气病了,李“怕使钱只挨着”,不请大夫,“挨过二十头,气绝身亡,亡年二十四岁”
花子也是地痞令郎,死也无怅然
然究竟死于横死,她是活活被浑家李瓶儿整死的,她同潘金莲一律是杀人凶犯,只然而一是用毒剂,一是用“气”,而手段都是为了倒入淫棍的襟怀
星期天回到我的小山村,跟随父亲到田里拔草
走在四月的麦田里,把心隐在这万绿丛中,慢慢静下来,悠悠然就回忆起许多往昔的故事,并且滤去了那时的贫瘠和粗糙
外人家表面有一条骡马道,那条骡马道从南方的山口里转出来,下到山角绕过山包,过程外人家再转到反面山上,翻山而去
哗啦一声响!是一盒子的玻璃球,大的似乒乓球一般大,小的如一粒衬衫上的扣子,有花纹的,透明的,各种各样的颜色都有,其中还有一大大的蹦蹦球,乳黄色的,上面还缠满了透明的塑料胶布
哦,我想起来,小时候男孩子流行一种弹球的游戏,而身为女孩子幸好有一位好男生做同桌,于是他赢来的玻璃球就通通归我了,而我付出的代价便是让他抄我的作业
至于那个蹦蹦球嘛,似乎是被什么人给偷过,后来又找回来了,为了不让别人再打它的主意,好像是自己故意缠上一层塑料胶布,好让别人不知道是一个蹦蹦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