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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着一番惊喜和一颗敏感的心,带着几分惶恐,踏上了由乡村通往城市的客车
坐在车里,阳光温暖,确切地说有些灼人,窗帘将阳光分割成破碎的两半,一半照在我一只手上,半边脸上,一半在我右侧的身体上消隐
照着阳光的手和脸,有些发热,有些生气,有光明的亮点;而右侧的身体则陷入阴暗
车还在来回得颠簸着,但我却对未来充满了愉悦的向往
接下来是演几段大戏
有的提防舞、有的提防唱
舞姿蠢笨而大略,让人想到旷古
因为头戴面具,唱出的声响嘶哑不清,也像几世纪前传来
有一重头选段,由滩班的工头亲身实行
这是一位瘦弱的老者,竟绝不化装,也无面具,只穿本日农夫的凡是衣衫,在浑身身披的伶人们中央稳固坐下,戴上老花镜子,一手拿一只新型供暖杯,一手翻开一个绵纸曲稿,咿咿呀呀唱将起来
全台伶人按照他的唱词而举措,极似木偶
这种演法,粗俗之极,也自在之极
既会让新颖戏剧家讪笑,也会让新颖戏剧家诧异
我要伸出我的手紧紧地握牢你的手,亲吻你
像第一次亲吻那般喧闹,诚恳,断绝咱们的山川将不复生存,并且我也不复属于冬天
我越来越认识到,床对我的重要性
在家里,我独自一人睡着一张硕大无比的床
那张床的一半,堆放着书,磁带,随身听和其它闲杂物
另一半,是我瘦弱的身体
我很少用书桌
所以我的书桌上总是布满灰尘
这些灰尘,也是我的生活中的一部分
我自己不清除它们,因为我没有时间
我也不让妈妈清除它们,因为我讨厌别人翻我的东西
1999年12月31日你妈妈送来你的中考试卷、日记、《班级日报》,还有你的信及《红叶》画
夜阑人静,爸爸高兴地阅读了好几遍
那夜,是本世纪最后一夜,爸爸是读着你的作品来迎接新年的钟声的,心中感到特别宽慰
2000年元月3日,爸爸又看到你及你和奶奶、妈妈一起合影的照片,爸爸发现你长高了长结实了,成为“英俊少年”,玩皮中透出几份刚毅、几份成熟
爸爸看见儿子在奶奶的细心照料下,在妈妈的耐心哺育下茁壮成长,爸爸打心眼里的高兴,是儿子你所体验不到的
我为我儿而高兴、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