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很愉快的生活了几年,前几年他老婆所在的工厂倒闭,生活压力陡争,他整个就变了一个人
我明白他的难处,在农村的老家,尚有将近70的老父亲,必须劳动才有饭吃,带着一帮村民到处干活,什么脏活苦活都干,父亲还能折腾多少年
两个兄弟年纪大了,至今还找不到女人,那地方偏僻,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嫁过去
Z的妻子失业,女儿要念高中了
他想帮帮父亲,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感到自己是天底下最没用的人,不再像以前一样有说有笑,插诨打诮了
他甚至懒得见人,尤其是不愿见他的同学
开同学会的时候,好多人打来电话让他去放松放松,他连电话也不接,打发老婆对同学说他不在家
他妻子担心他长期窝在家里,会出问题,劝他去和同学聚一聚,话还没出口,就遭到一阵训斥
没有人能劝得动他,他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不容许外界的干扰
在单位里他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不和同事接触,不和大家交往
一下班就回到家里,关起门来,不知干些什么
不光变的沉默寡言,还变的战战兢兢
他老是担心会发生点什么,而又是他无能为力的事情
他对所有的人都陪着小心,不敢乱说一句话,乱做一件事
他活的比兔子还小心
我熟悉的那个敢说敢为的Z已不见踪影
生活像一部巨大的碾子,将Z身上美好的东西碾的粉碎,这种人你不能对他说些什么,他也永远不会出差处,永远,但会让你感觉很气闷,仿佛头上罩着一团浓重的迷雾,想要使劲把它推开,放一点清新的空气进来
第二天,我特意去电业局买了个新号,发了一条特殊正轨的短信:“孙总,来日上昼咱们的交易能否还要谈?”呵呵,真是风趣,十足都依照我预先安排的那么举行
他很快回了信:“你失误了
”我说:“没有,只然而你忘了
”他很惊讶,赶快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居然,他是一个谈话谦和有礼的名流
我不知道如何发泄心中的苦闷,不知道
水泥楼板的坚硬,怎么会让渊源流畅的思绪穿透今朝的黄昏呢
虽然在阳光灿烂的四月我还在徘徊,在桃花下行走,走到与之偕老的意境中去,走到朝朝暮暮长相处的哀怨里
不要嘲笑我的怯懦
我只是在桃花下徘徊,在千年酝酿的誓言里行走成一个孤独的身影
我会等,等着桃花谢,等到一首古诗在时光中渐渐老去
滴血的颤音奏鸣成不绝的幽怨,让那只心为之碎、神为之伤的蝶,把另一颗哭死的心在十八里长亭相送,送成天上人间的千古绝唱
“好好活着
”我再一次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