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的诊断宣布的日子,我乘112路到小庄下车,过这条人与车的水泥路,从一楼到二楼,平静而慢长
我忽然觉得音乐是如此让人难以表述
事实正是如此,任何一种乐器都无法表述得确切的一种恢弘、博大
例如箫,一支竹管却总被泪水润透
然后,在指缝间,气流翻滚扭转,痛苦地从箫的体内钻出来,再跳进早已准备好了的梦里
自己把自己哭醒了,一抹脸,除了汗水,真的没有泪
窗外的月亮正明,是青色的
旁边没有云
玻璃窗上蒙着发光的一圈灰尘
忽然想起一种叫“尺八”的笛子或者箫一样的乐器
我不知道它是否真的在中国绝迹了,据说,在日本倒还存留着它唐朝时的影子
我曾在一首诗里读到了它
耳畔却莫名地响起一片不成形的风声,这风声很是奇特
如诉如泣的,让人眼前禁不住有了滚动着的黄沙、垒垒白骨,风正是从这片中空的白骨的骨腔里翻滚而去,如通过一条条窄小的甬道
于是,有了这种奇特的声音响起
然后,满天满眼的沙子扑面而来,牙齿间碜得“吱咯、吱咯”地响
复杂的历史把音乐也搞得音质不纯,怀着遗憾,怀着悲切,一切古人都在可叹可笑中间,连同自己……而,音乐的宇宙无感无知?
当坐着父亲驾驶的公共汽车飞驰在远水大桥上时,透过天窗看着那颤颤的天际清澈的如玻璃般涓滴挡不住阳光的穿射,我翻开身旁的车窗,大肆地透气着这带有故土气味的气氛,混着些浅浅的公共汽车膻气的味儿,没错了
40、旧情复燃的结果,就是重蹈覆辙,自作多情的下场,就是自取欺辱
咱们要领会:保护当下,即是具有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