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自己在城市里生活了十几年,已经是城里人
昨日,夜读薛毅先生《城市与乡村:从文化政治的角度看》(《天涯》2005年4期),方才明白,自己还不是城里人,充其量是一个城市农民
上世纪七十年代,出生在川中丘陵深处的一个小山村,父亲是乡村教师,母亲是农民
在子女随母的年代,我的户口自然在农村--如果我不努力读书,可能我现在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童年时代,目睹了许多农民的苦难
队里有一家人,子女有七八个,没床没被子,就偷了稻草,做成被子
每到晚上,大的几个孩子,总是和衣而眠,躺在稻草堆上,盖着稻草被子
还有一家人,生了孩子,却囊中空空,没有礼钱给接生婆
实在尴尬,男人趁着夜色,偷偷帮着接生婆家挑了满满一大缸子水,才算心安
充满能量的雨来了
它带着风暴,雷电和闪电冲走了世界上的浑水,并以破坏的力量清除了社会弊端
经过几天的雨水冲刷,看来世界也已冷却下来
你会遏制不住,再来上一口,哇,轻爽如胃,苦,但不涩,发觉胃更加安适,所有人,精力起来
参加工作后,有一次和母亲拌嘴,不服母亲的责备一气之下跑回远离家乡的工作单位,我刚进办公室,父亲的电话便打了过来,我向同事呶呶嘴,负气转身离去,不接父亲的电话
后来我才知道,父亲那天在办公室坐了一个下午,一遍遍拨打我们单位的电话,直到看守电话的同事忍不住告诉父亲,说我故意不接电话他才离开
我那次的睹气,让父亲心头沉重了好些日子,从此父亲的电话,也破天荒地从一个月给我打两次,到一周打一次
随着年纪的增长,父亲的声音也比以前更充满了慈爱
那些电话,有父亲对我们的殷殷期待,有他对我们的依依深情
曾经在一个冬天,父亲到远离乡镇驻地的乡下蹲点,村庄上没有电话,父亲只好步行十几里到附近邻县的一个镇上邮局,托人打电话给我,那个人在电话里还叫错了我的名字,致使我没有及时得到同事传来的信息
和顺的秀气与水有关,有了水,山川树木才显得完美,有了水,人和村庄、人和石桥也才贴得更近
在和顺的村与村之间行走,穿行于绿水杂树之间,山道忽转,有人在石桥旁买松花糕,我们买了三块,放在手掌上慢慢地吃,再走,就到了元龙阁,我们去看了看,发现这座阁楼太古老了,老得得有些霉变,像阁中老道士身上的味道
三人虽然爬到最高处,却都不喜欢这个地方,不作停留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