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第一次面对死者,那还是上师范时一位同学因游泳不慎溺水死亡
酷热的暑天,遗体上覆盖着冰块
我们守在他的遗体旁,从早晨到傍晚,从傍晚到天亮
因为是朝夕相处的同学,所以就没有想到过害怕
第二次是一个忘年交的朋友,因患食道癌水米不进,人瘦得象一把骨头
当我握着他的手、抚摸着他的腿,才知道什么是骨瘦如柴,才感受到什么是人生最大的痛苦,那就是面对许多好吃的东西而不能下咽
第三次是一个同事,因患感冒淋巴严重发炎而丧失免疫力,导致大脑死亡,而心脏却在助跳器的辅助下仍然跳动
记得那时我们轮流压着助跳器,大汗淋漓,以此来延续他年轻的生命,而那时他鲜活的手和身体却在渐渐冷却
就这样,我不愿但不得不仍然面对着许多痛苦的场景,一次次感受到生命的冷酷与惨烈,而其中这三次都是面对和我同龄的人
是的,一个人随着生命的消失,对后来的事浑然不知
虽然生者都希望在天有灵
但留给生者的却是心灵的创伤和痛苦的记忆,这创伤和记忆也许会绵绵无期,困扰终生
我的家在医院附近,半夜经常听到哭泣声和鞭炮声
这声音一次次让我经受痛苦,一次次的使我彻夜难眠
我知道在这声音中,又有人离开这美丽的山水、美丽的街道、美丽的人生
一个人活下来不容易,从生到死要面对许多天灾人祸,因而
那是小兴安岭心上不愈的伤痕,那是世人眼中难解的心结
倾尽悔恨的泪水,再也唤不回那一片葱茏
风在叹息,云在呜咽,仿佛传送着悲怆的呼声:
雪,用纯洁谈话;人生,用脚步回复
不管是返来仍旧前去,不要丢失了情绪
谁能走出这精神的呼吁,谁又能走落发的和缓,只有趱行的人,情绪永不苍莽;偶尔,前去是为了返来;偶尔,返来是为了前去,却有着不一律的情绪
之后我搬进了很多的书,睡着看,站着看,走着看,全在斗室之内,接着满脑子的乱想
想到昏昏然,想到不明所以
写下了满纸荒唐言,四处投稿但石沉大海
于是关起门来独自咀嚼痛苦的滋味,慢慢的疗伤
觉得陋室还是太小,紧闭了心门,方觉还是出去到外面呼吸一下空气为好
于是约三五同事在大树之下杀上几把军棋,这要不了多少智力的游戏,也到帮我们打发了不少时间,为一盘棋几个人吵得面红耳赤,甚至为此迷到把煮饭的炒锅也给烧烂了,但过后依然要杀棋,仍然不亦乐乎,初入烟站的乐趣或许就这些吧.跟高雅似乎沾边,但又都是些俗人的玩法
但毕竟是快乐的
年节刚过,年味正浓一月高一,弟弟发车,咱们姊妹三人伴随母亲,来济南拜访89岁遐龄的舅父和妗子
车方才开进山东省方剂食物监视局家眷院,就瞥见表弟两口儿,已在楼劣等待
下车后,表弟妇关切地拥抱着我的母亲嘘寒问暖,她仍旧漆黑的发丝在风中翱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