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七彩燕的这篇散文,也不是绝对的高超
它的基本叙述与描写都是平实的
不为了玩花子而在技法上雕刻,也不在语言上追求华丽
以平实为第一要务,所以它达到了作者的写作,圆满完成了作者的目标
但平实,弄不好,就给你平平的感觉
散文的情感力度还需要进一步提炼,是不是考虑以情感的发展为主线来组织材料,而不以认知的先后顺序来组织材料呢?当然,叙述与描写总是要按照一定的顺序的
没有顺序,就无法形成话语体系
但这个顺序,应该以情感的不断高涨为依托
毕竟,让人感动的东西,印象才能深刻,理解才能透彻
后来,我离开了老板,不是因为老板待我不好,而是我觉得老板家根本没多少活可以做,她好心地挽留我,只是怕我病再重犯罢了
近二十几载的生存,我从来从来活在迷惑的深谷里,所做十足都不是为了真实的本人
然而即使我慢慢得领会了这十足,我也只能惨白绵软的面临这骨感的实际,一笑而过,而后连接……奔走……越长大越独立……一如我的天性,外表的嘻嘻嘿嘿,却老是在提防他人,如许真的好累
可干什么我历次试验着去变换本人都以波折结束
偶尔真想像庄子那么化蝶而去,不与这安静的社会有任何的纠葛,不留一片云彩,仰天绝倒外出去,我辈岂是蓬篙人
以梦中的本人活在这个寰球
担心还有难以预测的麻烦,我叫上了父亲和大哥
三人如保镖一样把她送回家
没有握棍持棒严阵以待的族人,不见锉儿横眉立眼兴师问罪的派头
只是一时不能适应玉莲进门之后连珠炮式的追问和汹汹气势
对着她的家人,我被问得哑口无言,路上想好的说辞无从出口
伶言厉色的一气责骂,竟然让我无所适从
在我应该作答的时候沉默了好长时间之后,我陈述了引人经过和写信原由,无非要强调对玉莲的关心
锉儿老娘抽着父亲谦恭地一根一根递过去的纸烟,美美地抽了一阵,哈出一口烟,头一抬,决然地说,这么说,永红是为我们唻,还蛮怪怨人家着干啥哩唦?我不能像小儿一样立即接说就是,但对老人的睿智深存感激
老人的一语断言,对我如伸向泥淖的一把救援之手
父亲对着老人的一番言说又为我开罪不少,止住了玉莲的连语追问和掩面哭泣
地上立着的锉儿和炕上坐着的锉儿的两个儿子都一语未发
父亲的话语不能连续的时候,我又一通虔诚赔罪,然后招呼着告退
马蜂停在洞口,它淘出的绵细的土上,黑黄相间的身子弯曲,仿佛与身子断开的脑袋,左右打探,然后钻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