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屈原沱”上也正是龙舟竞渡吧,一场惊心动魄的争斗和绝望的挣扎却已被历史的晨烟暗锁
不是所有的死亡才有资格将最初的记忆收藏,龙舟作为一种命运的力量,坍塌权贵的藩篱,繁殖着、绵延着,古老、空灵、悠远的思想坚定的超度开始了
缓缓平静了的江水,那根湘妃竹的钓竿上凤凰翎羽做的漂浮,还在我们心灵的汪洋上漂浮、漂浮、漂漂浮浮……
老公摁着橡皮拼命地擦,我呢摁着砂皮死命地磨,倒是“肇事者”在边上笑得乐开了怀,还用手沾了因摩擦而脱落的墙粉硬生生地在老公背上施了一掌付红雪的绝招——“大悲赋”
半小时后,总算是擦尽磨白,老公热得一身汗,他一边喘粗气一边调侃地道:原本出门还怕冷,这下好了,身子挺热乎
遥想昔日,胡马的嘶鸣声变成边塞军队和人民的梦魇
那圆月弯刀似暗夜中的鬼魂,常常舔食着汉地子民温热的脖颈
这万里长城上的汉家军官和士兵,恰是依附这一块块砖头积聚起来的硕大无朋,本领让远处的红妆有个释怀的家,本领让那些被胡马惊扰的孩子,有一个好梦
《大线》的有才玩家随意在玩耍中一抓都是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片,长于绘图的玩家更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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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大多数城里人家一样,女人家里也是装的双重门,一重木门,一重铁门
最近,女人家里又在楼梯坡的拐弯处装了一重铁门,成三重门了
起因是四楼新搬来的邻居,女主人是做裁缝的,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出入
女人的男人就说这太不安全了,得在四楼到五楼之间的楼梯坡再装一重铁门
女人认为没必要,她的理由是她每个月除了月初几天去单位做账,去菜场买买菜,几乎都在家里
再大胆的小偷也不敢家里有人还入室行窃
男人说女人是不知道外面的复杂,入室行窃的小偷是家里有人不敢去,那抢劫的可是明火执仗
女人笑,她说家里有什么东西好抢,难不成抢冰箱抢电视机啊
男人瞪女人一眼,说女人是不晓得现在世风日下、人心险恶
女人不吱声了
在男人的坚持下,一道绿色的铁门就凛凛然地矗立在楼梯坡上了
楼梯坡栏杆的上面下面,又结结实实地镶上了几块洋铁皮
女人站在家门口往下看,也不知怎么联想的,把铁门联想成绿色卫士了
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起来,觉得是把自己给关在家里了
好不好孩子又跟她开玩笑
说,“妈妈,你是三重门里的女人了
” 女人有气
拿块抹布使劲儿擦灶台、擦抽油烟机
嘴里则数落着,“是啊是啊
你妈妈是烧饭婆、是洗衣女工、是不要钱的保姆
你和你爸爸是小姐是老爷,我该窝在家里侍候你们
” 孩子委曲
说,“妈妈,你怎么了?你有气也别往我身上撒啊
又不是我要装门的,又不是我不让你出去做专职的
我还嫌多一重门麻烦呢
原来我要忘了带钥匙,或者不想自己开门
叫你一声,你就听到了
现在得喊你好几声,还得扯了嗓子喊,你才听得到
” 女人不好意思
她跟孩子解释,“我不是怪你
只是老一个人在家闷得慌
星期一和星期五还好点,每天有四个小时可以看股票行情,最难挨的是双休日
你星期六学特长,星期天学校上课
我一个人在家里,要做的家务做完了,这间房子转到那间房子,感觉跟坐牢似的
” 男人说女人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说,“你以为我在外面做事容易啊
一个豆腐大的工程,劳动局要什么用工合同,工程部要求安全施工,还有那税管员,工程款还没到我手上,他到先把税扣了
还有那些个监理,今天说这里不行,明天说那里不行
你在家里,起码不要看这个看那个的脸色
何况我又没有规定你不可以出门,不可以去找你们同学、同事聊天逛街
是你自己牌都不晓得打,你怪哪个啊
” 女人不服气
她说,“是呢,你是没有拿绳子绑我的手、绑我的脚
可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出去好呢
上午吗?你老先生八点多九点才起床,给你做了早饭,收拾了,就是九点多十点了
丫头十二点一刻放学回家,一进门就喊肚子饿了
我得十一点半左右就开始准备中饭
试问一个半小时、两个小时,我能去哪里、能干什么?下午吗?晚上的菜还在菜场里呢
买了菜回来,差不多就是做晚饭的时间了
你说是我人蠢,牌都不晓得打
你不是不晓得现在打牌没有不带意思的,而且那些牌友互相之间都是今天你做东明天他做东,吃饭,有时睡觉都是在做东的人家,或者是打通宵
你肯拿钱给我去打牌吗?你肯我在牌友家里吃饭、甚至过夜吗?” 孩子见话题扯到了她身上,赶紧表白
“妈妈,你可以不要管我的
我都这么大人了,知道自己照顾自己了
只要爸爸给我钱,我可以到外面吃盒饭
” 男人大声呵斥孩子
“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
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不卫生,吃出病来,还不是我掏钱
” 孩子看看男人又看看女人,很小声地嘀咕道
“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不卫生,那你怎么又除了早饭外,中饭、晚饭都在外面吃?妈妈要给我做饭,你是我爸爸,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做饭呢
” 男人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我在家里给你做饭,那谁去赚钱
没有钱,拿什么买米买菜
又拿什么供你读书
你今天要买书,明天要买衣服,后天又要买什么
天上有钱掉,地上有钱捡啊
” 孩子就噘了嘴,一副委曲的样子
女人不忍心孩子因自己而受委曲,不自觉地也就起了高腔
“我没有工作么,没有挣钱么,是吃你的么
是谁要我专职不做,做兼职的
我每个月挣的是没你多,可我花费也远远没有你多
我挣的钱管我自己还是绰绰有余
请钟点工要花钱,请保姆要开工资,还要管吃住
我在家里做的这一份又怎么算?你出去,是不回家吃中饭晚饭也好,还是要出去三五天也好
你可以不和我打声招呼,一拍屁股就走人
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
我就得守在家里,想去哪里,不单是要和你商量,还非得你同意了才行
你今天喊有应酬,明天喊有应酬
那些生意比你大多了的老板,也没见天天有应酬
他们还有时间回家里喝老婆煮的汤,晚上陪老婆聊天、看电视
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所谓地在茶馆里和人谈事情,其实有时是在打牌吗?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呢
我不说,不是不敢说
是不想和你吵,不想让孩子知道了心里难受,对你有不好的看法
” 男人被女人的一连串诘问,问得没了脾气
他转而安抚女人
“我没有说你是吃闲话
你对这个家里的付出,我心里是有数的
只是现在在外面做事,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已的
那些工程部的,搞监理的,他们要打牌,要休闲、要娱乐,我不能不奉陪,不能不买单掏钱
当然,我也有错
我的自控力不行,别人一喊打牌,我没有拒绝推辞过
” 女人见男人把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好再和男人理论了
她先偃旗息鼓、收兵了,一场母女、夫妻、父女之间的争论就这样不了了之
躺在床上,女人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女人的父亲是一个封建思想特严重的人,他说妹子人家就要有妹子人家的样
不好大声说话、不好扯开了嘴笑,不好和陌生的男子说话
妹子人的小衣、内裤不好随便晒,要拿外衣盖着
他给女人讲故事,讲得最多的就是王宝钏守寒窑的故事
女人的母亲不拿话拴还是妹子的女人
她总有做不完的家务事安排还是妹子的女人去做
很小很小的时候,是帮着选米中的谷子、选坏了的豆子、穿针、拿线
稍大些,则教她纳袜底、纳鞋底
秋日,有月亮的晚上
还是妹子的女人,很想很想和小姐妹一块去晒谷坪里玩跳房子、玩牵羊儿卖米的游戏
小姐妹们知道她的母亲管得严,齐齐地先去她家帮她把要做的事做好,然后求她的母亲,求她老人家充许她和她们一块去玩
到底没去得成,只是比平常早一些睡下了
想着想着,女人就睡着了
在梦里,女人想出门,总出不去
她打不开新装的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