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后,海边的人都开始张鳗鱼苗,一夜暴富的奇迹终于降临到了这些喝着盐水长大的弄潮儿身上了
他们说话的嗓门高了起来,一幢幢小洋楼房开始耸立在海边了
不少人看着鳗鱼苗就像是看到金子一般,大海突然给了这些曾经贫穷的海巴子们一笔丰厚的礼物,于是远处的、近处的人都来了,没几年大海里的鳗鱼苗,就开始消失了,海边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我不领会这几家天井的主人从什么功夫搬走的,也不领会是否一道搬走的,然而很高兴的是,这边再有一只心爱的猫儿在替她们保护着这个已经充溢欢声笑语的小天下
我也许可以骄傲
幸福是一剂催情的药,让人春心荡漾,或者催生绝望
本来我是要奇怪自己平淡的态度的,我给自己准备了无数的麻醉品
我想说:迟到的幸福必然已经变质,它甚至会成为毒药,爱即是死
但我还是有越来越加强的幸福感
在别人的幸福归乡的盛宴上,我无精打采,昏昏欲睡
可是在我自己的幸福时刻,快乐就像阳光一样充满了光亮和热度
照亮了我的梦寐,充满了我的骨骼
我简直要飘飘然地叫喊起来:爱不怕徒劳,也绝不会徒劳
而预知的痛苦和茫然的丝缕又紧紧地缠绕着一颗怆然的心了……
在这个寰球里,不期而遇每一份欣幸,流连每一次花开,保护每一次团聚,安然每一次未知
我的万千柔情,在这个晚上,开出了花,天生了烟,弥漫飞来……
平静者不为花香所动,纵然一齐花海,假如寻不到对的那一枝,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咱们几何次的出动作每一次的重逢,为着遇到对的人
何为对的人,我也说不出来由,由于对错不在乎我的管见而在乎每部分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