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心爱的女儿结婚,他的高兴不用言表
可我还没满月,父亲就突然中风,左半身不能动
母亲说父亲是累的
哥哥不在身边,妈妈、先生和我轮流陪着
到了晚上,父亲只要先生和妈妈陪
那个时刻他还在考虑我可能要怀身孕,怕我累着
——对于热望的人与事,青春已经落了
对于平淡的生活,未开放却已谢了
十三、那一夜,我抽了很多烟,烟雾化成你的脸
我挥一挥手,一切都已成过往云烟
半路挡车的一位中年汉子因商量票价和售票小伙子先争后吵
人是上了车,两个却是动口又动手
小伙子捏着门口阶下站着的汉子的脖子,汉子狠命扯着小伙子的头发,后来汉子握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长近一米的罗纹铁棍,小伙子拿着大号活动扳手
近旁的人拉都拉不住
好不容易劝得两人归了座,满车升腾的气味才随着迎窗而进的凉风慢慢消散
每当车一停,我就在心里默祷着上来或离去的仅只一人而不是更多,也默愿车子少停一次,我也就少捂一次鼻子少闭一次气
当每个人都以为风平浪静了的时候,车子一偏停在了路旁的一块平地上,售票小伙子跳下车,大声喊叫着:把你猪日的,下来!今日定然要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从车门看去,小伙子手里真的拿着一把长刀,脸带腾腾杀气
坐在车尾的汉子犹豫着,起身从过道里往出挪脚步,或许他在拖延时间思谋良策,或许是心有怯意
人们纷纷论说着还得让同车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出面劝架
老人戴着白帽,留着长须,一身青衣,气宇果然轩昂,可能是经常主持事务的阿訇一类的人物
老人在汉子身后下了车
架没有打起来
常常在想,黛玉的前生,本是三生石畔的一株绛珠草,因受神瑛跑堂的甘霖之惠,转世为人,承诺用终身的泪液还他
她居潇湘馆,修竹拥翠,又号潇湘贵妃
她总对美玉说,她是草木人儿,没有金玉相称
可在我内心,她即是那枚纯洁无尘、温润如水的翡翠
是遗落尘世的那滴泪液,为了探求前生的爱人,情深意长,痴心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