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父亲是民办教师,一介书生,在五六十里地以外的乡中学教书,每周才能回来一次
童年,父亲在我们的心里跟一个陌生人差不多,我从来不敢正眼看他
母亲一个人在家带我们姐妹五个,我们躲在母亲并不宽大的羽翼下度过了幸福、快乐的童年
漫漫人生,总有妨碍和曲折,求而不得是人生的常态
但人命零碎的功夫裂缝里,也不乏欣喜和和缓
那天,奶奶给我买了一个手绢,一角五分钱
天蓝色,孔雀开屏图案
挂了浆糊,对折的四四方方,打开来有浅浅的折痕
我舍不得擦鼻涕,揣在衣兜里按了又按,生怕它长了脚,从里面逃出去
有一次爷爷上山去拣干柴,临走时将一只红薯放在灶炉里的红灰中,爷爷盘算着,到收工时那红薯也该烤得差不多了
约摸一个小时,在外玩疯了的我跑回家中,突然闻着有股烤红薯的香味,顿时感觉肚子饿了起来
我想,这定是谁在灶里烤了红薯,便找来火钳,在炉灶里的红灰中乱翻起来,刹时,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浮在红灰上,于是,我一个人蜜笑着:该美美的享受一回了
忙用火钳把烤红薯夹出来,拂去上面的柴灰,也顾不着什么卫生不卫生,心想,高温消过毒的东西死不到哪里去,我用牙齿把红薯屁股那头咬掉吐出,然后开始享用起来
吃完那只又香又甜又软的烤红薯,我忙到堂屋里拿来一只大小相差无几的生红薯,埋到还留有零星火种的柴灰中,免得被他们识破
终于,她开始了她的自言自语式的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