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电影啥时候开始,连搁放映机的桌子都还没搭,别说发动锅炉了
等是我们必须接受的
夜色浓重,像一张摊开的烧焦了的锅盔
时间也摊开了,也焦了,还微微卷曲,让我们感觉到坡度
我们去藏猫猫,几个藏,一个找,在陌生的地方,在人缝里
大人们来,在人堆里喊,我们的小名被一声声拉长、放大、诅咒,然后被扔掉
好不容易等到放电影的人揩着油嘴出现,搭了桌子架上机子,却忘了倒片
锅炉发起了,电灯雪白,才哗哗哗倒片
“妈哟,白天在chua(有音无字的一个词,动词)球?”等急了的人在骂
片子倒完了,革委会主任又拿起话筒讲话,讲形势,讲农活,讲安全
正片子前面还有《新闻简报》
有个《新闻简报》里的人拼命在喊“毛主席——喝茶,毛主席——喝茶……”,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到五筋头
故里之美,在于野径埋香,风月琳琅;在于城市乡镇,街角徘徊,田间故事;在于至亲爱侣,亲朋故交,寻常的事与物
为了祝贺这个宏大功夫,吉泽就计画出书部分自传,名为《被捧为单体A女的16年》
见到海,便有拥抱海的冲动
然而,却只有被海水包围
试图让它浸入肌肤,却,永远无法冲刷体内的泥浆
我怀抱里的污浊啊,海水,对你无动于衷
为此,我大愤恨
缘于此,我大欢喜
让我如大海一样狂笑,让我如大海一样奔腾,让我挥舞我的手臂狂呼:毁灭吧,毁灭!
一部分的夜,独立成殇
老是渴求月华满地,清寂辉煌的夜
老是寄蓄意于那抹凉快的月色,不妨照梦中的伊人回归;老是在等一个奇妙,在有月色的夜里
老是在梦中,明月照你的后影涉水而过,踏着清浅纷歧的月华,走进我的眼珠
老是畏缩寒冬凄凉的月,又蓄意她能带去我边远的惦记送给梦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