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节又是我和母亲两个人过的,父亲在单位值班
当我给母亲 母亲的身体状况越来越让我担忧,多年的高血压和动脉硬化让她饱受了病痛的折磨
如今生活条件好了,我这个做儿子的也有能力为她多尽点孝心了,可是母亲脸上却少见笑容,总是一副心事忡忡的样子
父亲在农村,在他们那一辈算是个有文化的人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做过队里的会计、出纳、保管,当过记工员和组长、队长,因为这些,他曾被划为“四不清”,受到过批斗,母亲为此担惊受怕,至今,我也不明白他到底哪里不清
家里有一把算盘,那是父亲有文化的象征,它厚重而结识,磨得锃明瓦亮,父亲老用他来算帐,把算盘珠拨拉的噼里啪啦作响,很有节奏,仿佛在演奏一首优美的乐曲,连我们小孩子家听着都心动
我们小孩子不会打算盘,却喜欢在闲暇无事的时候拨拉它,就为找那美好的感觉,每到这时,父亲总是歪着头看着我们笑,亦或教我们边打边念珠算口诀,而我们总是学不会
每年年终,生产队里都要进行决算,我不懂决算是什么意思,但知道父亲又要夹着他那宝贝去算帐了
每晚回来,父亲都会告诉我们一些消息
今天他说,他们今天炒了几升大豆,把大豆嚼得咯嘣响,边吃边算,言语中满是兴奋,把我们羡慕死了;明天他又说,今年自己挣了多少多少工分,是队里第几高,你母亲挣了多少多少,言语中透出几分自豪,而母亲也不示弱,说自己在队里的妇女里也是最高的,似乎是在一比高下;再过几天,他又告诉我们,今年的一个工投了几毛几分钱,多少多少粮,我们退多少钱,还能分多少粮,这时,我看到父亲的脸上却多了几分的忧虑
父亲的字写得好,虽只上了五年学,但钢笔字、毛笔字却是清秀漂亮
记得我上三年级的时候,社会上流行批林批孔,学校里大字报满到处都是,老师经常要求学生把写好的大字报贴在教室的墙上
每每这时我的大字报都是父亲替我写,每每都会得到老师的表扬,那时我甭提有多高兴了,恨不得立即回家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要知道被老师表扬是相当的不容易啊
路边的草已睡眼蒙,气氛中带着湿湿的露霜,只发觉有些寒意,脚步便加速了些,思路却中断在那一刻了
故土很美,故土群众更是发愤果敢遽然暂时一亮,飞来一只萤火虫,大概是领会晚上的迷惑,想为我带一丝光洁,引我还家
走了30多公里的样子,车子突然掉头,让我们莫名其妙
返回吃午饭的小店,司机开门,两个人一上来,他就给予辱骂,那两个人才嘀咕了一句,他边毒骂边做出要打人的样子,好在有人劝开了
这是什么黑车!车子启动时乘务员不点清人数,因为路上有人上上下下,我们乘客不知吃饭后有人走,掉下上厕所的两个人,本是司乘人员的责任,竟然要辱骂乘客,顾客哪里是上帝,明明顾客是奴隶
一车人的眼睛都盯着那司机,要是真打,我们至少我们四人会谴责司机
车子继续赶路,可是车内格外沉闷起来
我想的是陈家兄弟业已作古了
留下的遗产恐早已一无所有了
后生们却一直延袭了这一条花带,成为这个村子一道动人的家族传统风范风景线
现在这个村子,陈家人兄弟分家都继承了这样的界碑
界碑的今天就是飘香的花圃了
最浪漫的制度我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