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爷爷曾经被春和夏赶出家门
春姑娘是个淘气的丫头,她一边嬉笑着,用小拳头在老爷爷背上捶着,一边用力向外推他
老头子还以为小姑娘是和他闹着玩呢,根本就没朝心里去
且由她胡闹去吧!就笑眯眯地做出一些让步
不想小姑娘精灵得很呢,一边撒娇撒痴地笑着,一边得寸进尺,慢慢慢慢就占了老爷爷的地盘,还在占下的地盘上撒下五颜六色的花儿草儿,把那些老爷爷因懒得布置而显得了无生机的地方弄得浪漫无比,像个闺房
这样一来老爷爷便不好意思再和她争了,就叹着气把地盘让给了春姑娘
很少经过这条街
这条街的那一头是一个长途汽车站,通往各郊县和相邻城市的长途班车都在那始发,旅客在这里稍作停留又悄无声息地渗透开去
就如山上长树,粪里长蛆,特殊的地理位置派生出特殊的行业
这条街就数小旅馆、小饭馆、小发廊多,偶尔有性保健品商店掺杂其间
其实,孬蛋们也蛮想和妞妞们一起玩耍的,只是妞妞们总嫌弃孬蛋黑乎乎的手和那总也洗不干净的脸,于是,孬蛋们就倔强的自己玩自己的,他们才不稀罕那些小丫头片子的沙包以及毽子呢!孬蛋知道,那些小丫头其实非常羡慕他摸上来的螃蟹和掏出来的小鸟,但他就是不给她们,有本事自己去掏啊
左右的辰妈见状过来圆场,她从包里翻出本人的簿本,扯下几张纸,倡导说:尔等两个小伙子不都爱好铁鸟吗?咱们一道玩折纸铁鸟吧
星期六下午,父亲把挖出的葱打成捆排成一溜顺,装上轮胎鼓鼓的架子车
我们早早吃罢晚饭,披星戴月出发了
父亲扶着两根车把驾辕,我用一根绳子在前面拉着,同行的还有四叔和东头凯伯合伙的一辆葱车
我们走上10里路就停下来歇一下,这当口,四叔和凯伯就要卷起喇叭筒子抽一口
秋夜里那烟头一明一灭,看上去很温暖
父亲从来不抽烟,这时两手在胸前交错插在袄袖筒里取暖,平静的眼神里含着一丝迷茫
暗夜里我分明感觉到了
月明星稀,蛐蛐叫个不停,一股冰凉的潮气浸淫我的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