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连白纸都难以看到的年代,学生的草稿纸是香烟盒、泥地和旧春联
一直到十二岁,上了五年级,除了课本和左邻右舍贴在厅堂板壁上的年画外,我没读过一本课外书,也没见过一本课外书
过年的一大乐趣,便是挨家挨户地串门,羞涩地站在高凳上,张嘴仰脖读新贴的连环年画,父母责我没规矩也置之不理
我想到的最奢侈享受是能上县城,花几分钱随心所欲地翻看摆在街边成排的小人书
角落里,一身黑灰脸型瘦长脸色黑红的大舅用一把钳子和一些铁丝在扎笤帚
旁边坐着杨毅
杨毅的身边是一双簇新的木拐
杜英、香樟、含笑、荷木,还有杨梅、松、杉,我祝福你们!这是我心里突然冒出的话语
小漆园也称小七园,是一个不领会年份的古村寨
我不领会干什么取漆园,又干什么在前方笃上一个小?而凑巧那一个小字,让我陡生了些许逼近之意
安身于青松岭上,垭下,一色的青瓦,一色的砖墙,一色的石基,一色的青石板,一色的老屋,一色的康庄大道
除去远山的重峦叠嶂,绝无二色
黄土岗俭朴,我这辈子还未见过
门庭若市的人工流产冲洗着街道,让我找不到本人,画面从高处越拉越远,你也只犹如悬星普遍微小
将功夫拉长,画面一帧一帧投放,就连微弱的侧脸都能贴上放荡的彩妆,让人悸动的是与你目视的刹时定格,让所有都会变得很和缓
总想写少许惦记寄于你,掩着功夫的纸香,风干了的担心,更阑明显的钟摆声,打击着沉沦几世的好梦
感动循环让我在时间与你重逢,即使仍旧孤身独影